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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声响同时在耳鼓中震荡,严峫低下头,紧捂着嘴大口喘息。疯狂喜悦和极度痛苦同时在胸腔中撕扯,将肝肠寸寸扯断,拧出窒息到极点剧痛。
吕局双手十指交叉,微低着头,从老花镜缝隙中射出锐利眼光:
“你应该为江停骄傲,严峫,他已经向们传递出第份非常重要线报。”
严峫靠着椅背,大腿交叠,双手抱在胸前:“所以江停确实没有刺伤你?”
“……”吕局点点头。
“也不是主动投靠黑桃K?”
吕局无可奈何,又点点头。
似乎有什东西掐着严峫咽喉,让他喉咙发堵,直勾勾盯着对面。
他无奈地问,“为什你就不肯相信,是江停在你家刺你领导刀,然后趁乱逃走,而谎称在外遇刺,其实是为保护你这胎神瓜哇子呢?!”
“因为用漂白剂清洗浴室血迹人是你。”严峫冷冷道,“江停不会把洗脸巾误认成抹布。”
人老成精吕局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最后破绽竟然出自这里。他沉默地坐在大转椅里,短短几天已经养回来大圆脸耷拉着,只有眼皮个劲抽跳,止都止不住。
“您还有什话说?”
“……有。”
“江停按计划部署,潜入吴吞、闻劭fd团伙进行卧底,准备伺机拔除中缅边境乃至建宁整条地下fd路线。”吕局字字缓缓道:“这件事高度机密,知情人极少,已获得省公安厅刘厅长批准。们已经答应江停,如果最后圆满完成任务,他就能被平反昭雪,将三年前1009爆炸案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
“如果不是吕局找上门来,还可以再为你多维持段时间假象……”
“你还相信吗?不相信就对。”
“……日后再相见时,已是生死仇敌,而死亡是最好滤镜……”
“——严峫,”苍穹云海全数倒映在江停眼底,而他只定定望着爱人近在咫尺身影,说:“爱你。”
严峫不乏嘲讽地做个请手势。
吕局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:“你个三十多岁大男人,还他妈用粉黄色旧毛巾洗脸?!”
严峫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,“旧毛巾吸水性好,否则次氯酸那点味道怎会留到现在呢。”
两人久久对视,吕局表情复杂,不知道是应该对严峫出类拔萃侦查意识予以赞扬,还是后悔自己最后竟然栽在条旧毛巾上。那天晚上他没有用自己外套擦去最后那点漂白剂水,就是怕羊毛布料纤维留在瓷砖地缝里,留下惹人怀疑蛛丝马迹;但没成想最后弄巧成拙,反而成真正天意。
“——老,老!”僵持好几分钟后,吕局终于摇头发出沉重感慨:“不中用啦,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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