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宽容若此,梁牧满心感念,自然呜咽着答应。顾在水起身稍沉吟,还是自袖子里掏出瓶祛痛丹,正要放在榻边,盏河灯忽然从装满东西袖子里咕噜噜滚落出来。
梁牧刚被解开穴道,满脸是泪,打着哆嗦爬起来,目光刚巧落在河灯上。
顾在水:……
顾在水:“不是你。”
边说着,他已眼疾手快抄起那盏河灯塞回袖子里,又紧紧袖口。
顾在水灵力依然在向他体内灌注。
灵力冲撞穴脉是开启封印必经步骤,却也会经受难忍痛楚,若是下手轻些,多少还是能不那疼得厉害。
顾在水自觉罚得几乎有些过头,想起小心魔高高兴兴给自己买糖葫芦,依然板着脸色罚完徒弟。打定主意下次就要把人关在静室里修炼七天七夜不准出门,势必要扳过来小徒弟这个见什吃什毛病:“知错?”
梁牧心头难受得厉害,只当师父恼他惹祸又打不过人家,叼着木头呜呜咽咽:“知错,师父,弟子再不敢……若是再犯,便顿换两顿……”
若是出去挨人家打,挨顿打,回来就再挨两顿!
*
梁牧心头已慌得不成。
师父原本就已在心魔威胁下身体不好,难得出去散散心,自己偏偏又惹出事端,同那些人不知死活地纠缠,最后还要师父来解围。
为难自己那些人梁牧都认识,梁家那个少家主自己就已到金丹期,护卫中甚至已有元婴分神大能。若是师尊全盛时期,对付这些人自然只是挥袖子事,可现在师尊身体法力尽皆受损,甚至已不得不动用纯钧剑来逼退对手,定已经极虚弱。
可即使这样,师父竟然还在耗费法力替他冲开封印。
不能让这个小徒弟接触到小心魔给自己任何东西!
“知道……师父这河灯怎
定要尽快变强!
梁牧抹着眼泪,狠狠下定决心。
……
居然还要还回来两根糖葫芦。
没想到这个徒弟脑子竟还有这份心思,听他说顿换两顿,顾在水眉峰微挑,心头怒气稍平,语气也和缓下来:“不必如此,有算就是。”
梁牧被点软筋穴道,只能动不动趴在榻上,咬着木栏忍下筋脉瘀滞被疏通开痛楚,眼泪开闸似呜呜横飞:“师父……”
他被顾在水救命,心里自然也直感激师父。只是师尊向来清冷淡漠,对他们虽不多责罚,那身被纯钧剑养出不怒自威也让人不由生畏,平时多半是能躲就躲。
现在才知道,师父虽然不言不语,对他们这些弟子却都回护到什地步。
自己若是再不拼命修炼,又如何对得起师父这份心血……
梁牧咬紧牙关,将呻-吟狠狠咽回去,终于彻底下定变强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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