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静刻,又道:“况且……”
老主簿忍不住道:“况且什?”
“没什。”云琅捻捻那包用来假死药粉,“此事以后再说。”
老主簿迟疑下,看着云琅神色,不再追问:“是。”
“以如今皇上性情,既然不能举得手,干净利落斩草除根,时便不会动他。”
“他大抵能想到,无非不当回事罢。”
云琅拿过参茶,喝口:“也不尽然是坏事。”
“如何不是坏事?”老主簿忧心忡忡道,“您大抵不知道,咱们府上这些年本就被盯得紧,又被泼不知多少脏水。若是以此事发端,牵扯过往……”
云琅笑笑,侧头看眼窗外。
老主簿微怔:“您笑什?”
断气,故而抬来医馆。”老主簿悄声道,“势虽然做得足,头两日却还可能会有人探虚实。”
老主簿不敢细想云小侯爷看见后情形,清心明目,转而说起正事:“梁太医会设法周旋。到不可为之时,您只管吃那剂药,其余都不必管。”
云琅在府里已听得大致清楚,点点头,捻下袖中小纸包:“知道。”
“梁太医是杏林妙手,医馆开在城内,轻易又不出诊,高官显贵也多有来登门拜访。”
老主簿低声道:“即便有找您来,也不会叫人生疑,只管放心。”
云琅靠在榻边,指腹慢慢摩挲着杯盏,缓声道:“可那日,太师府刺客还是朝他下手。”
“正是。”老主簿这些日子也始终忧心此事,“太师府与皇上……姻亲联系,如同体,您也是知道。”
老
“没事,挺久没听您说过‘咱们府上’。”
云琅不以为意,摆下手说回正事:“府上这些年情形不好,是知道。”
老主簿时不察,怔怔看着云琅风轻云淡,跟着无端生出满腔酸楚,没立时出声。
“虽说以此发端,牵扯过往,确能叫咱们小王爷吃个狠亏。”
云琅像是很喜欢这等说法,照着说句:“但终归不是什掉脑袋大罪。端王遗泽尚在,皇上还不曾彻底将他养废,养得天怒人怨世人得而诛之,是不会在这等时候便下手除掉他。”
云琅轻点下头,将那小包药粉往袖子里塞塞,侧身道:“正好,也有些事。”
老主簿向外看眼,点头:“您说。”
“当初情形紧迫,他为保,将破绽卖给皇上。”
云琅这几日心神都不甚清醒,好容易等到脑子清楚些,撑着坐起来些,垂首沉吟道:“虽说阴差阳错,不曾干出刑部换死囚这等胆大包天事来,可个私通朝廷*员、营私结党罪名是跑不。”
老主簿闻言微愕,细想刻,脸色跟着变变:“们当时情急,确不曾想到这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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