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靠在榻上,仍闭着眼睛,言不发。
云琅缓缓道:“看来近日不少看兵书、揣摩朝局,连战友之情同袍之谊都——”
刀疤极畏惧他这般语气,也已察觉自己失言,仓促拜倒:“属下知错,请少将军责罚!”
云琅静静看他阵,并未将诛心话说出来,几口喝干净药,将碗放在旁:“下去罢。”
刀疤重重磕在地上:“少将军!”
云琅并不应声,阖眼,靠着软枕推行药力。
云琅:“……”
“你们什时候关系这般好?”云琅匪夷所思,“此前不还互不相让吗?别以为不知道,你们私下里总约着墙外打架——”
刀疤勉力忍半晌,再忍不住:“少将军!”
云琅话头顿,抬头看看他,喝口药,将碗搁在榻沿。
“那些人——”刀疤咬紧牙关,“您当初几次不计生死冒险现身,刻意露出踪迹,为分明就是声东击西,好叫王爷在京里能救他们!”
外面坐诊,说等少将军醒,记得要喝碗药,再有事便去找他……”
云琅被行过几次针,自觉胸口淤积缓解不少,没让人扶活动几次,舒口气:“拿过来吧。”
刀疤忙过去,将仍在小炉上熬药拿下来,分在碗里,小心端到榻边。
云琅拿过软枕靠着,接过药碗,低头吹吹:“景参军呢?”
刀疤张下嘴,没答话,不吭声低头。
刀疤跪在榻边,时追悔得几乎不能自处,还要再磕头,已被玄铁卫在旁拦起来。
“少将军!”
刀疤双眼通红,挣开玄铁卫,膝行两步:“属下只是时激愤失言,绝不敢忘战友袍泽。要打要骂,属下自去领军棍,您——”
“他并不是生你们气。”在他身后,有人出声道,“是要叫你们长个记性。”
刀疤愣愣跪两息,忽然醒过神,转回身看着来人。
“这些年京里乱七八糟,谁不是生死线,脑袋别在裤腰带上!”
刀疤实在压不下这口气:“他们便不想,若是当年您不出手,端王谋逆之冤坐实,朔方军只怕都要毁于旦!如今只是——”
云琅淡淡道:“只是没七八个,有什可愤愤不平,是不是?”
刀疤打个激灵,不敢再说,跪在榻前。
“学得不错,连声东击西都会。”
“问你话。”云琅失笑,“他们几个人呢?叫过来,有事还要细问他们。”
“现在怕是……叫不来。”刀疤闷声道,“弟兄们跟他们打架,没下狠手,可也有碍观瞻,怕碍少将军眼。”
云琅只这件事没能嘱咐到,阵错愕,抬手按按额角。
他才醒,神思还不曾全然理顺,想想:“玄铁卫呢,没拦着你们?”
“没有。”刀疤道,“玄铁卫兄弟帮忙望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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