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尚书道:“只是纵然如此,纵然不可为,真到那时,也还有那四五个会站出来。”
云琅怔下,笑笑:“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端王当初决议夺嫡,朝局渐艰,已知生死难料。”
工部尚书道:“王爷有日,忽然同们喝酒,曾说过件事。”
云琅立在原地,轻攥下拳。
“如何能当不曾发觉?”
工部尚书苦笑:“好歹也有他国使节,就放手不管,真叫那群蛮夷看朝君主三番两次被行刺笑话……”
“与王爷会设法处置。大人今日来说,于们谋划之事,样有用得很。”
云琅笑笑:“大人三日前进宫,今日才报上去,落在皇上眼中,样是要被忌惮猜疑。”
工部尚书怔怔立许久,怅然叹,抬手作礼。
性命,压着皇上桩心病。但凡有人要替说话,都要被他怀疑……是否与昔日端王案,有些蛛丝马迹牵连。”
“诸位大人这些年为官,再廉洁奉公、克己复礼,也总有顾不全地方。何况当年先帝宽仁,为官任事罢,本就没那多讲究,找出两件差池总不是什难事。”
云琅轻声:“大人想知道,朝有哪些穷山恶水、寸草不生地方?那些州府县衙,可都正缺被下放京官……”
工部尚书心底生寒,失魂落魄坐半晌,低声道:“如何……竟将官做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朝局不宁,使忠良隐迹。”
“王爷说,夺嫡之事愿赌服输,若有日不幸丢性命,其实不担忧世子殿下。因为家里还有个整日里欠揍臭小子,不用交代,也会豁出命护着小王爷。”
工部尚书低声道:“王爷还说……可那个混小子,从来做事不知轻重,说不定哪天就把命真豁出去。”
云琅就没能从端王那儿得来几句好话,不禁哑然,笑笑:“就不能有个好听点叫法……”
“王爷同们说,镇远侯府从来不是他家,先帝先后年事
云琅起身作陪,送他出门。
进门时被披风遮着,尚且看不出身形。此时云琅起身,览无余,外衫整洁利落,却仍遮不住清瘦得近乎锋利肩背线条。
工部尚书走到门口,忽然低声道:“少侯爷。”
云琅抬眸,静等着他说话。
“下放也好,贬谪也罢,等……亦并非不曾想过。”
萧朔平静道:“非为官之过。”
“是……等太想当然。”工部尚书勉强笑下,“今日之事,二位只当不曾听过吧。”
“如今这般朝局,也确实再无计可施。”
工部尚书撑身站起:“不论如何,今日来,见殿下与少侯爷同心同德,等也多少安心……”
“也不尽然无计可施。”云琅道,“大人回去,亦不必再提此事,只当不曾发觉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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