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你并非有意,只是这些年独立支撑惯,松懈不下来。
萧朔将手探进锦被,阖眼定定神,轻轻抚。
云琅险些弹起来,腔昔日感慨瞬时散:“第摸就到这个地方吗?!”
“摸……面边丝。”
萧朔:“这是第十五处,你心里先有些数……”
云琅面红耳赤:“这东西有数有什用!”
该好生将养萧小王爷,请道近乎荒谬圣旨,在北疆养九个月马,带回匹被惯得无法无天小白马驹。
五年来诸般过往、桩桩件件样样对上号,重新扣合,连成条理分明环环相扣。
探得愈深,心里愈热。
远隔天涯两颗真心,竟都始终灼烈滚烫,能烫穿横亘重重隔阂与噩魇迷梦,不失不忘,烫得人脏腑筋骨都跟着生疼。
萧朔察觉到云琅气息不稳,想让他缓缓,才要起身去倒参汤,却被云琅紧攥住那只没来得及放开手。
“小王爷,你这些年到底做多少事?”
萧朔没有回答,静刻,摸摸云琅发顶:“马骨埋在云中郡,有个小墓,你若想看,到时带你去。”
云琅压下眼底潮热,侧过头,深吸口气枕在软枕上。
他卖马时,来是想给那匹犟脾气老马寻个安稳归处,免得跟着自己颠沛遭罪。二来……也是因为他急着往南边赶。
京城来商贩在酒楼聊天,小道消息真真假假。人人说京中那位琰王命太不好,前两年失父母怙恃,便直多病体弱,今年竟又得头风。
萧朔轻声改口:“心里先有些数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“你亲兵守在外面,不会有人来打搅。”
萧朔吻吻云琅眉心:“见你这几日心神牵动,大抵是回你北疆,往事与如今情形并牵动,又有要劳心劳力、耗竭心神架势。”
云琅咳声,嘴硬道:“没——”
萧朔随着云琅力气俯身,轻声问:“要什?”
“你。”
云琅叫布巾遮着眼睛,看不出神色,嗓子却已哑透:“该干什来着?”
萧朔微怔,顿刻,撑起手臂慢慢屈起,将云琅纳入怀抱。
云琅吸下鼻子,侧过脸,正要说话,已被萧朔单手将缚着两只手并轻轻制住。
晓惊夜悸,病势沉重,说不定什时候便要没命,就只有南疆茶晶能治。
云琅在布巾下闭眼睛,将那口气长长呼出来。
头风是谣传……那时萧朔,才刚刚拔罂粟毒,正该慢慢调理好生将养。
怪不得萧朔那时不尽然清楚朝中情形,原来不只是因为罂粟毒拔除凶险,伤及心神。
云琅南下寻茶晶,几番凶险,没能寻到治头风良药,却意外得块价值连城暖玉,如今嵌在那副墨纹游龙袖箭机栝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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