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导摆摆手:“今天夜戏,明天上午休息,回去吧。”
梁宵接过湿巾,擦擦唇角掌心淋漓血色。
最后场戏耗心耗神,又要找准角色感受,看着没什大动作,拍起来其实并不轻松。
梁宵按按额头,下场准备去卸妆,刚从场边过半,就被今天投在身上尤其多视线拽住脚步。
梁宵又不是第次浑身是血下戏,不由好奇,低头看看身上衣物:“怎?”
两人最终憾然擦肩,小皇孙攒兵积粮,带着当初被云琅勒索那匹马没日没夜赶到边疆,云琅手中烟花余烬刚刚彻底冷透。
但编剧同靳导商量过,还是砍掉其他支线,只留下被朝堂更迭裹挟着君臣父子。
梁宵心里有数,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副导演放心下来,安排人带他走镜定光,又忙着去安排摄像机位去。
这场走几遍,从傍晚直走到天色彻底黑透。
传金鼓,狼烟隐约有再起之象。
云琅原本已病得昏沉命在旦夕,在破庙里硬生生呛出口血,爬起来,拿最后块贴身玉佩换副药。
没有锅煎熬,他口口嚼碎硬吞下去,步步走回京城。
“先帝是这世上唯还牵挂他人。”
副导演跟着听编剧讲析,帮他转达:“他们家罪是确实,轻易赦不成,这些年如果不是先帝派人暗中护持,他也不能逃得这顺利。”
“没事儿,们吃瓜呢。”
监制乐出来,跟他有卦同八:“也不知道哪儿来八卦号,造谣得已经丧心病狂没边。”
监制把手机给他:“这两天网上不都讨论你到底是什背景吗?今天又出来个说法,还买个热搜……也不知道怎想。”
“估计是从梁
靳导对吐血形状没有追求,但要求梁宵能表现出角色心里复杂内化感情,加上不同光线对镜头光影效果加成不同,反复试几次,终于找到最优状态。
这种隐忍爆发戏样耗体力,梁宵听见镜头后面喊“卡”,阖眼歇阵,攒足力气站起来,过去跟着看看。
“可以,有坚忍担当,嫌药生嚼不愿意吃状态也很贴合。”
靳导看着监视器,点头夸他:“不错。”
梁宵是真嫌难吃,嘴里酸甜苦辣什味都有,现在舌头还是麻: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副导演:“先帝遗诏里,特意说要大赦天下。”
梁宵点点头:“他原本也会被无罪赦免。”
“但即位新帝要斩草除根,将他排在大赦之外。”
副导演点点头:“先帝也不在,这世上就彻底只剩他个。”
原剧本里其实并没孑然身到这个地步,云琅并不知道,当年被他随手抛个栗子砸中小皇孙也在京中疯般不顾后果底牌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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