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晟:“能。”
祁衍:“说你不能你就是不能!想作死?放手!”
衍哥今天有点凶,对他身边男生不但凶且透着莫名古怪。几个哥们也不知道啥情况,就赶紧打圆场:“哎哎哎不能喝就不喝,赶紧点菜点菜!”
酒店菜比起外面可不便宜。活鱼活虾很出名,所以鱼虾尤其贵。
程晟默默看着祁衍根本不问价钱就在那狂点。
程晟低头抽口。
那呛人东西,他却忍住没有咳。夜色中双灰色眼睛平静,坚定重复遍:“去。”
大家:“那好啊,走走走起!”
“……”
年轻小兄弟江湖义气,吃夜宵不挑地方。不管烧烤摊、麻辣烫,两块五钱碗肉丝面都能吃得热火朝天。
哥哥会捧着,安静坐在旁边。
他最喜欢疲倦时,去看他侧脸,阳光撒在他白衬衫上,有种让人安心静谧。
……
晚上九点多,小兄弟们说饿,起哄起去吃夜宵。
“起去呗?哎对,怎称呼啊这位哥们?这有好烟,来来来!”
回到网吧里,群小混混继续吵嚷打游戏,祁衍继续敲他代码。
程晟在他身边坐下,也不说话。
电脑旁桌面上散落着不少烟头、喝空可乐、泡面、饼干等垃圾,乱七八糟。程晟默默收拾干净。
然后,他突然站起来。
祁衍指尖悬停,余光默默跟着他到门口吧台。程晟停在吧台,买水又回来。
他垂眸,默默蹭蹭牛仔裤口袋。
里面是有钱。
七
只不过今天运气好,衍哥请客去大酒店包厢吃大餐。小弟们个个兴奋地搓搓手。
程晟那支“好烟”,只吸两口就被祁衍抢。
他自己也没抽,只是放在手里直燃着,到酒店门口正好燃尽扔。
酒店金碧辉煌、包厢里又大又宽敞,小兄弟们咋咋呼呼拖来两箱啤酒,又殷勤地给分别衍哥和新朋友开好。
“他有胃病,不能喝这个。”
祁衍:“他不抽,他该回家。”
“呃,这早就回家?哦,好学生家里管得严吧!就说呢,刚才全网吧都在打传奇,就他个在那看物理。”
祁衍:“嗯,他跟们不是……”
程晟:“去。”
祁衍沉默。哥哥从少年手里接过烟。群小混混兴奋得很,各种叫叫叫。
他给自己拿瓶矿泉水,给祁衍拿却只玻璃瓶草莓牛奶。把盖子拧开,悄悄放在祁衍手边。
干净草莓香,混杂在烟味嘈杂网吧里,甜美诱人又格格不入。
时间安静流淌。
祁衍记得那时也是冬天,紧紧锁上房门,屋里就是小小独立王国。金银花茶,菜市早餐,草莓牛奶。日记上写下新年愿望,基础电脑书里崭新世界。
还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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