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瞥见她指尖那点染污墨迹,眉头轻轻蹙,便指旁边盛着水用以净手铜盆:“那边。”
姜雪宁顺着他目光才瞧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沾墨,再看那琴囊,便知谢危是叫她去洗手,心底闷口气,但也不愿同他多言,便走过去将双手按进水里。
那墨迹粘稠,沾上难洗。
姜雪宁面无表情地洗会儿才把手从水里提出来,抬头却发现架上没挂着巾帕。
谢危身量甚高,全程斜靠坐在书案边沿上看着,此刻只拿起案上方雪白锦帕递过去,如那日在层霄楼下遇袭时候。
下,站起来,有心想要拒绝。
可谢危没给她拒绝余地,只道:“随来。”
那终究是燕临送给她琴,姜雪宁立在原地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跟上谢危脚步,默不作声地走在他后面,经过几道廊柱,去往偏殿。
此刻没太监伺候。
谢危上前推开门,回头看却见她立在门口,便想起她第次到偏殿来时也是如此,有心要说话,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姜雪宁默不做声,接过来擦手。
谢危直到看她擦完才向她伸手,把那方锦帕接回来,顺手叠成整齐方,搁回案上,轻轻用手指尖压,转过头注视着她,叹口气道:“还生气呀?”
他走进去,把挂在墙上两张琴都取下来。
这时姜雪宁才挪着步,走入偏殿。
她认得蕉庵琴囊,见谢危将琴取下置在书案上,只低低道声“有劳谢先生”,便想上前抱琴走。
没料想谢危看她眼道:“你道真是带你来取琴?”
姜雪宁动作便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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