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便讶然几分。
剑书腰间佩剑,看眼那马车,果然是坏,便向姜雪宁拱手道:“二姑娘是要入宫吧?这下车坏时也不能成行,外头风大,不如到楼上稍坐,先生也正在那边。”
姜雪宁便下意识向对面临街二楼看眼,当中扇窗果然是半开着,她眼就看见谢危那张轮廓清隽侧脸。
通州回来后,已有十数日没见过。
谢危也没再逮她过去学琴,加上萧定非闹出又出好戏,她难得过个舒坦好年。今次
正查着账本吕显不由抬起头来,竖着耳朵听片刻,眉头陡地挑,竟把旁边窗扇推开来,朝着外头街上看去:“好像是年前入京那帮鞑靼人闹市纵马……”
谢危闻言,眉尖也是蹙,同向着窗外望眼。
下头果然片纷乱。
街边上还斜着辆马车,车夫正蹲下来查看车轮,旁边却是名裹雪狐毛滚大红缎面斗篷姑娘站在旁边瞧着,巴掌大张俏生生脸上,竟是冷若冰霜。
吕显也瞧见,不由转眸向谢危看去。
张脸便有小半埋进晦暗里,只放下茶盏,道:“劳你费心,再替找找。”
吕显真是个头两个大。
他心知既然是谢危亲自来,这张琴怕比较紧要,所以揉揉太阳穴,到底还是叫下面人来把前几个月入库账本都拿出来,对着翻找,想从中找块材质纹理都和眼下这块木头差不多,好能搭上谢危之前斫琴。
查半天也没结果,倒是让他脑袋里灵光闪,忽然想起什来,道:“你今日都有空过来,那萧定非近来在国公府无法无天,你该都听说吧?”
这倒是桩事。
*
鞑靼来帮使臣,可真是威风八面!
真把京城当自己家。
姜雪宁从姜府里出来本就要比姜雪蕙晚上几分,若路上不出什意外,差不多挨着宫里定时辰去。可半道上遇见这种事,马车坏,人在半路,还不知要耽搁多久,当真是肚子火气没地方撒。
她正想说去附近雇顶轿子,先入宫去,马车事情留给车夫慢慢处理,结果还未开口,抬头就看见街对面二楼幽篁馆里竟下来人,直朝着她走过来。
十多天来萧定非做多少荒唐事,无不传到谢危耳朵里,只是他初掌工部事情繁多,萧定非折腾又是萧氏,他便暂时没多管。可这世上事情过犹不及,真要扳倒萧氏不是朝夕事,闹阵便该消停下来图谋大计。
若不约束,只怕萧定非连自己是谁都要得意忘。
这想着,谢危便叫剑书进来,吩咐道:“会儿让刀琴亲去趟,告诫告诫他,威风已经逞,不要闹得太……”
话音才刚落,外头忽然喧闹起来。
听着像是出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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