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于是弯唇笑,低头轻轻亲吻她微蹙眉心,然后才小心地将人背到背上,往前走去。
眼前晃几晃,便软倒下去。
谢危及时地伸手将她捞住,看向周遭白茫茫片,只想:上回她是个蹩脚大夫,治得他回京城还有小半年闻不得血味儿;这回她是个差劲厨子,吃得他怀疑她烤肉和自己烤不是种……
娇滴滴小姑娘可真不怎样。
五石散他带着。
很难说没有试想法。
谢危见她不走,也停下:“怎样?”
姜雪宁缓缓转过身来,用种失望又悲哀目光望着他,紧咬着牙关,只恐自己此刻便因寒冷而发抖。
她向他伸手:“给。”
谢危问:“什?”
姜雪宁终于忍不住,眼角都微微泛红,大声地向他道:“五石散,给!”
她立不住,还能用力扶住她,道:“你又不是叫姜雪。”
雪宁。
冬末雪,遇着初春风,都止,静,化。
为什不喜欢呢?
姜雪宁琢磨也是,喘着气站稳,继续往前走,只道:“那这算该是你救星,也是,两回遇到都是救你。若没,就你这德性……”
可他至今没有真尝过。
宁二这担心架势,真像是立刻要跟他翻脸。还在赶路呢,也没个轻重缓急?
谢危手指翻,那装着粉末纸包便在指间转圈。
他到底还是畏寒。
看怀里姜雪宁眼,搭眼帘,倒不像以往那般在意这玩意儿。只张口咬住那纸包角,连药散待纸,并吃。待得会儿,便有几分暖意,甚至热意,从四肢百骸涌出,让人觉着周遭风雪都好像小下来。
谢危真不知她怎能猜出来。
他轻轻眨眨眼:“宁二,有句话,很早就想对你说。”
姜雪宁睁大眼看着他,仍旧伸着手。
谢危无奈地叹声,在这刻,抬手掌落在她脖颈间,将她打晕,才邈若烟尘似道:“你烤东西,真很难吃。”
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做什。
脑海中浮现出上世谢危。
她脚步陡地停下来,前世宫变后她大费周折去找谢危那次画面,忽然都被极限地放大,定格在御案边角上撂着几只精致小碗漆盘上。那时,盘中就轻轻落着张画笔红纸……
她终于想起,是哪里熟悉。
宫里总有这样东西。
可她从来不会把这东西和谢危联系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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