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只声冷笑,随意把酒盏掷在桌上,砸地“咚”声响:“也是。倘若你能想明白你跟他为何没能在起,也就不叫姜雪宁,今时今日更不会坐在这儿。”
这怕疼怕苦自欺欺人懦弱样。
合该叫他摊上。
他懒得再同这榆木疙瘩多说半句有用话,拂袖,起身就朝外头走,只道:“吃得越多,脑子越笨。吕显与尤芳吟已在城外,甭吃,道来吧。”
谢危久久看着她,没说话。
姜雪宁却觉手心开始冒汗,纵然她警告自己要镇定,眼角眉梢眸光闪烁时,到底也还是泄露出些许不安。
谢危盯她许久,才收回目光,瞧着自己手里酒盏,却忽然道:“你说,你和张遮两情相悦,怎没能在起呢?”
姜雪宁瞳孔骤然紧缩。
与张遮旧事乃是长在她身上道疤,谢危这话却是柄刀,毫不留情将其挑开!
得讨好。
谢危听得心里不畅。
他弯唇笑:“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。”
姜雪宁心道:那不是你打棒之后给窝甜枣想看到结果吗,怎还弯酸起来?
她假装没听懂。
他是故意。
甚至恶意。
目光都冷下来,她道:“有情人并非总能在起。世事难料,白瓷有隙难弥合,又与您有何干系?”
谢危真不是什良善之辈,见得她这浑身竖起尖刺架势,心里反倒痛快不少,只是注视着她目光,又不免多三分嘲讽:“白瓷有隙?”
姜雪宁攥紧手。
只似糊里糊涂地道:“谁让先生做得这手好菜?实在太好,想记得也不能记得。”
谢危看她这假笑就讨厌,把酒盏在手里转圈,挑眉:“哦?”
姜雪宁握拳:“肯为先生赴汤蹈火。”
谢危声嗤:“怕不是为先生,只为这口吃吧?”
姜雪宁眼珠转,却跟头小狐狸似,眯着眼腼腆笑:“世间若只先生做得如此至味,那为先生还是为这口吃,不都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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