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澜看着床榻上人反应便弯弯眉眼,不再戏谑于他。
自家醉酒时是比清醒时候坦率百倍,但也变得不依不挠得多,哪像现这清醒时候,任她如何逗弄欺负也不反抗。
阖眼看不见事物,祈晏只觉额上覆着毛巾被取走而又重新换上,随即便听那人温声与他说:“把父亲接至王府中照看可好?”
而以微生澜
因爱故生忧,因爱故生怖。当对这躺在床榻人愈渐喜爱以来,微生澜自然也是如此。
“莫再这般灌酒。”除非是她喂去,当然这句话微生澜是不可能说出口。这点想再见几回自家夫郎醉酒模样心思,自个在心底想想便罢。
不过这等心思藏掂在心里生根发芽,总有天或将付诸实践也未可知……
听着那躺着人是应,半敛起眼眸中却飞驰闪过抹异色。
“晏儿醉酒时模样倒是……”把剩下话语保留着不说出口,微生澜言语间便以目光把床榻上这仍只着件单薄寝衣人给打量遍。
实是让微生澜颇觉无奈。
怀中人似微带讨好意味地在她身上轻蹭几下,低声试探道:“烧?”
“既说随晏儿处置,要如何处置自是不必过问于。”微生澜未有太多语调起伏地地把话说完,稍待不久,虞书言也已端着盛热水盆子入内。
“躺下。”微生澜把毛巾浸入热水中,拧得差不多干后再将之覆到那还直勾勾望着她人额上。
覆于额上热度把头疼痛楚驱走些,那双狭长凤眸因痛楚舒缓而半眯起来,祈晏却也没忘扣住眼前女子摆放得靠近他这侧手。
那时容姿清隽美人面染酡红,这双好看眸子如笼着烟雨薄雾,模糊周围事物独只映出人身影。
倒是如何?
昨晚事祈晏大多是都记着,今日醒来回想并无觉得有什可羞耻地方。虽自认不过是讨取心悦之人承诺而已,他也还是因着这番打量目光而微垂落眼帘,并无无意识到浅淡绯色正顺着他白皙脖颈渐向上爬去。
“注视九年嗯。”句末尾音微妙上扬几许,这却并非句疑问句。
“……”原本还只是微垂落眼眸,闻言后便是全阖上,甚至是稍撇过头。
“书言……”
虞书言听着祈晏传唤便想走上前去,然他还没挪动步伐,紧接着就又听到那音质冷淡声音又不紧不慢地补两字:“退下。”
他最近是不是真很遭他家公子嫌弃……?
待虞书言退出去,祈晏便是换种语调去唤那着身玄墨冠服女子。仍是透着清冷质地声线,但此时与‘冷淡’是丝毫沾不上边。
次可不应,两次也可不应,但被自家夫郎以这种语调再唤第三遍,微生澜终是如他所愿把目光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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