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他们状元郎年纪小,模样俊,前途不可限量,为人又疏朗大方,谁能不喜欢?平日里王雱出门巡视时,路上不知有多少小娘子悄悄驻足看他呢!
正当妙龄女伎们就更不用说,哪个少女不怀春?这样风姿卓越、待人亲和少年状元郎,早成洛阳女伎们最爱谈论理想对象!
可惜王雱平日里忙碌得很,便是出面迎来送往也从不会下帖子找女伎陪伴,她们想要见上面颇不容易。听闻这出戏是王雱要排,不少人都主动要求过来排戏,甚至还可以不要钱,只要让她们参与就好!
事情就出在这儿:福康公主驸马李玮与友人在洛阳游玩,下帖子想找女伎起游湖,问当地人谁最有名便送帖子去。不想连送三家,都回禀说已被状元郎请去。
李玮被落面子,神色很不好看。他虽是驸马,但也是已故章懿皇太后之侄。换句话来说,他是官家生母侄子,官家得喊他爹声舅。
、寻得真爱,最终死而复生与柳生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在这个原有主线之中,王雱还往大纲里穿插许多惨烈故事,要求创作班子插入时语气平静,展现戏里众人对此习以为常状态。
谁没个妻子母亲,女儿孙女?创作班子里人自然都有,看到王雱信手拈来个个悲剧,都愤慨不已,纷纷让王雱让他们在戏里自由发挥,把这些混账玩意喷到体无完肤。
王雱否决他们提议。
有时候“习以为常”才是让人毛骨悚然。习惯迫害,习惯屈从,习惯所有不公平与不公正,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,这是理所当然,难道不更让人触目惊心吗?
李玮自幼被家中宽纵,性情不好,才华不算太差,就是脾气挺大。
接连三次碰壁,这些女伎又都以“状元郎”为借口,李玮怒气冲冲,叫人强行把正要出门女伎鸳鸳带来,直骂她们给脸不要脸,个两个争着去伺候那什状元来。
女伎是有官籍在身,不是外面野妓,平时多被文人优待。此番强行被带到画舫之上,又被那李玮出言侮辱,鸳鸳时想不开,转身扑通
王雱是负责把关总策划,他意思其他人自然要听从。等众人花大半个月合力把《牡丹亭》创作出来,拿着重读遍,顿时读出那藏在美好爱情之下汹涌暗流。
若是世道真成那样,如今再普通、再单纯快乐与追求都会成为奢求。
创作班子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找人排戏。
王雱安排完任务之后就撒手不管,放心地交由底下人去筹备。不想戏排到半,还闹出点风波来。
既然是官府任务,教坊、乐坊都很支持,外面“露台子弟”也踊跃报名,时间往常有些名气伎人都被王雱垄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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