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缄僵在远处没有说话,喉咙动动,双望向年轻帝王眼睛却晦暗不明。
颜脱稍稍拉开两人距离,少少抿口酒,随即揽住时缄脖子直接哺过去……
唇齿交缠之间,他被反过来压在低矮桌案之上,青玉雕成酒壶倾倒在桌面上,琥珀色酒液全部倾洒在他单薄外袍之上,瞬间浸湿大片衣襟……
当天晚上皇帝陛下没能回宫。
只有傍晚时候守在外面近侍听见陛下嗓音沙哑吩咐,言道他担忧国师,与国师要彻夜详谈,今晚就借宿在神庙。
侍说国师大人天亮就离开。
颜脱先是失落,随即又反应过来,他召时缄过来时候不过刚刚入夜,时缄却到天亮才离开,说明对方留在这里时间并不算短……而且喝醉、中药人都是他,时缄在旁看着,终究没有放任不管,说明可能时缄为履行国师责任,确实在帮他;可是这长时间,只能说明对方多多少少也该有些动欲。
颜脱独自回到宫殿中坐着,坐着坐着,忍不住勾出个笑容。他国师,也并不是铁板块,毫无缝隙啊。
但这事才发生不久,总要有个消化适应期,味地穷追猛打也并非好策略。况且那晚过后颜脱自己也需要休息恢复下,所以他三天没再去找时缄。后来他有心去找,但又因为忙着处理西边旱灾事没能成行,再腾出空时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十天。
他这次更放肆,命人温两壶酒,提着直接去神庙。神庙其他人当然不敢拦他,于是颜脱就畅通无阻地提着酒进神庙内时缄所住院子,趁着主人不在坐在屋中自饮自酌起来。
他国师大人从没沾染过任何情欲,也从没人敢想他这样胆大包天地僭越亵渎、放肆诱惑,而越是这样,反而沉沦堕落地越快——他让他体味极致欢愉
时缄得到消息后才匆匆赶回来,在看到坐在桌案旁年轻帝王后身体有片刻不自然僵直,随即走到颜脱身边轻轻蹙眉道:“陛下,神庙之中不许饮酒。”除祭祀时候,酒和荤食都是不许带进神庙里,更遑论说在神庙中直接饮酒。
颜脱摆摆手示意他坐下,然后倾身过去正对着时缄脸轻轻笑道:“国师也必须终身禁欲,不可有情欲之欢……时缄大人,你做到吗?”他最后句话说得又轻又柔,恍若情人间低喃,人也不规矩地紧贴上去。
明明切都是他主动引诱设计,却偏又拿出这件事作为对对方构陷攻击。
时缄微微向后仰身避开点,神色依然片淡然,只是淡灰色眸子里闪过瞬间波澜:“陛下这是做什?”
颜脱又凑近些,贴着他耳朵低声道:“那天晚上,国师大人舒服?可有享受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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