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越正叼着烟站在窗边往外看着。
“今天要不晚点儿开门？”顾中
最后
场景是他左手托着齐越脑袋，齐越脑袋上缠满绷带，看上去像
个饼，而且非常重，压得他胳膊发酸。
“快滚，”齐越气若游丝地说，“有些事，真会……后悔辈子。”
让他自己意外是，他在齐越说完这些话之后都没等齐越断气就放下
他。
然后跑。
啧。
“……不知道，”顾中啧声，“到底是不是你啊。”
“这种添油加醋江湖传言有什
可求证，”齐越打个呵欠，“不教小孩子学点儿好。”
顾中没再说话。
齐越也没动静。
在顾中开始犯迷糊，瞌睡波波袭来时候，齐越声音很低地开口：“今儿晚上谢谢你。”
间如此大差别，到底是经历什。
“说啊。”齐越声音在月光里响起。
“什？”顾中莫名其妙地问。
“个江湖传言。”齐越说。
“哦，”顾中想往右翻个身冲着齐越那边，但翻完之后发现左胳膊没地儿搁，只得又平躺回去，转过脸看着齐越，“说是咱这片以前有个老大，挺牛逼，后来被人堵，带着他兄弟跟人硬扛，结果打不过，他兄弟不肯跑，说是给揍个半死，最后老大回光返……奋起反抗弄个，就……坐牢去。”
顾中皱皱眉，坐起来，也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个怕死怂玩意儿……
齐越已经没在小屋里，估计已经下楼去收拾？
顾中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去帮忙，以免被损，但动下才发现，身体两边都放着东西，左边是抱枕，右边是枕头，应该是齐越怕他翻身压胳膊……
怀着莫名其妙深深感动，他抱着胳膊出小屋，遛小跑地下楼。
楼下还保持着昨天样子，翻倒桌椅，摔碎壶和杯子，地玻璃，还有那几滴血。
“啊。”顾中在睡意中应声。
“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，让你跑你就跑，别想着什义气不义气，明显下风事儿就别冲动，”齐越继续说，声音还是很低，“也别老是点就着，能忍事儿没必要炸，不跟傻逼计较没人会说你怂。”
“……啊。”顾中意识开始离他而去。
“你跟
挺像，以前，”齐越声音变得有些听不清，“消消停停最好，有些事儿真会后悔辈子。”
完美重现那个烂尾江湖传言。
“这傻逼故事谁给你说？”齐越笑起来。
“同学，他家就住这边儿，”顾中枕着胳膊，“傻逼？”
“后来呢？”齐越问。
“没后来，说是老大坐牢以后，他兄弟照顾他孩子，”顾中顿顿，看着齐越，“还开个……咖啡店。”
“叫炮楼。”齐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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