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？”
“冬美姐姐。”
北原秀次哑然失笑，他敢拿脑袋打赌这绝对不可能。那小萝卜头能有这好心？她不站在二楼趁他淋雨
时候再泼盆洗脚水就不错
，还送雨衣？开玩笑！
春菜少有认真说道：“是真。大姐她脾气是急
些，也有这样那样毛病，但她心很善良，照顾身边人很细心……她性格很别扭，但不是坏人。”
北原秀次也不和春菜争辩。善良？那小萝卜头就是个混蛋加三级玩意儿，只是轻笑道：“谢谢你，春菜。”
“那福泽先生，
先告辞。”
福泽直隆没有起身送他打算，只是原地低头：“北原君请慢走。”
北原秀次离开前回头望眼室内，发现福泽直隆又歪躺下，身上是微微摇晃阴影，整个人看起来黯淡无比，忍不住轻轻摇摇头——虽然他并不是什
剑客，但他能感觉得出，屋里这个男人已经握不剑。也许是身体衰弱让自信心丧失，也许是多次失败毁斗志，也许是痛失爱妻让他心如死灰。总之，他已经没有持剑前指，斩破切锐气。
依他现在状态，北原秀次怀疑他都可能打不过冬美那个小萝卜头，至少那个讨厌家伙好胜心强，就算被吊打到最后嚎啕大哭还想着报复。
这男人还开玩笑自称剑客，实际也就仅是个颓废中年人——没有锐气，没有心里那把斩破切意志之剑，就算手里握着绝世神兵也只是拿根金属棍而已，真称不上剑客。
“不是要给你拿，真是大姐。”
“随你怎说吧！”北原秀次只当她想缓和他和小萝卜头矛盾，也没当回事，接过雨衣穿好，又谢过狗食，冲春菜摆摆手就冲进大雨中，不过风很大，跑两步差点被风又卷回去，只能老老实实按着雨衣帽兜顶着劈头盖脸大雨慢慢往车站走去。
春菜看着北原秀次消失在雨幕之中，直接关店门上档板。等回到二楼走到冬
北原秀次摇着头去换衣服，又找个大塑料袋把书细心包好，然后站到纯味屋门前看着大雨挠起头——今天天气不好，营业时间结束得早，他也不打算赖在这里混工钱，但现在风大雨大，要淋着回去吗？
“你要走吗？”他正心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春菜平静声音。
北原秀次对春菜印象挺好，他不像冬美那喜欢迁怒于别人，在他看来雪里、春菜都是挺不错孩子。他笑着答道：“是啊，就是这雨……”
门外雨被风卷着，会儿竖会儿斜，不时还横扫而过，真是打伞都没用。
春菜默默拿出套连身带袖分体式雨衣给他，顺便递袋碎肉骨头给他回去喂狗，静静说道：“狗食包好，雨衣是大姐让拿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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