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车开回老街,停在砂锅饭后门。
后门上用是把老式挂锁,项西有钥匙,不过看看锁之后,他把已经拿到手里钥匙扔在地上,老板已经换锁。
他拿车锁把车仔细地锁在后门栏杆上,然后转身离开。
项西突然不来送餐,程博衍看着今天来送
回过头,店里修车师傅正手拿着扳手看着他。
“您这儿能洗手吗?”项西盘腿坐在地上问。
“后面有个手压泵。”师傅给他指指。
“哦。”项西应声,坐在地上没动。
“去洗吧,”师傅又说,“手血都。”
这份工作丢,而且还给老板找麻烦。
他突然有种烦躁而憋闷感觉,有东西压在心里,堵在嗓子眼儿里,下不去,也吐不出来。
他蹲会儿,站起来对着路边树狠狠蹬脚。
树连晃都没有晃下。
他扑过去又狠狠地推把,接着就对着树边吼边踹,最后又捡起修理店门口块破塑料壳对着树抡过去,吼声抡下。
“没事儿。”项西抽口烟,拿手机拨方寅电话。
“报警,”方寅接电话就说,“警察已经到,不过人没抓着,进去看眼,没太大损失……”
“老板老板娘有没有受伤?”项西打断他话问句。
“没有,就是砂锅什碎地,”方寅说,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你这两天别上那儿找。”项西没回答他问题。
“累,”项西低头看着自己手,“歇会儿。”
又坐在地上愣会儿,项西起身去后面把手洗,口子不大,但血流不少,估计是最近自己心情太好血脉旺盛。
“前面有个小药店,有创可贴卖。”师傅看着他手。
“有。”项西坐到店里凳子上,从包里拿出自己那些卡通创可贴,张张地往手上贴四张,然后又拿个贴在左眼角下。
修车花两百多,项西觉得还成,开起来比之前舒服多。
直到塑料壳全碎,他才脸冲着树屁股坐到地上,手上被塑料壳划开道口子,血慢慢渗出来。
愤怒。
委屈。
无处宣泄情绪。
看到手上血,他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“行吧,不去,”方寅想想,“你是怕有人跟着吗?他们为什还要找你?”
“你自己也注意点儿,你要挨揍别找,”项西看眼护城河两边被阳光晒得发白护堤,“要让人知道住哪儿,就弄死你。”
“不是那样人,”方寅叹口气,“这事儿闹,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吧,等你联系。”
“嗯。”项西挂掉电话。
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,都是老板号码,项西看着很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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