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直接碰到他们。”李向喊
声。
“没碰到。”宁谷回答。
要小心，安全地活着，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钉子身上到底发生什
，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所有未知
答案。
他不再寄希望于有天会有谁给他个解释。
舌湾还是老样子，卷起黑雾依旧仿佛条舌头，不断地从舌湾深处探出，像是怪兽在不断地寻找着猎物。
这就是钉子踏进舌湾之后两条路。
没有第三条。
宁谷用力奔跑着，团长在李向防御间隙里不断释放攻击，四周不断传来低低嘶吼，消失，又再次卷土重来。
如果有第三条路呢。
钉子发现地库。
像是呼吸困难人在奋力喘息,喉咙里拉扯着发出几丝声响。
“走。”团长抓住宁谷胳膊，把他拽起来。
“那最边缘这些人，”宁谷踉跄两步，“有没有检查过？”
“钉子在这里失踪，”团长凑到他眼前,沉着声音,“你是觉得他能在原住民手下活着，还是觉得他能从那边回来？不要去纠结已经没有意义事！懂吗？”
风里喘息猛地大起来。
李向防御时间结束,四周黑雾在狂风里瞬间卷回来。
眼前切在几秒钟之内就恢复最初样子，没有地上棍子，没有堆满人。
只有黑色狂风。
宁谷往前冲几步,扑到地上,摸到之前离他们最近那个身体。
冰冷,但并不僵硬。
李向拉过宁谷，冷光瓶几乎贴到他身上，脸上，脖子上，手上，腰上，脚踝上……所有有可能裸露出来接触到原住民位置都检查遍，最后又确定遍他衣服没有破损，这才停下来。
“这几天都不要离开庇护所太远，”团长看着宁谷，
团长他们赶到。
黑雾里突然伸出只灰白胳膊，细而长，破溃皮肤似乎直接覆在骨骼上，冷光瓶下能看到皮肤上密布细鳞。
宁谷猛地跃，在空中对着胳膊狠狠脚蹬过去。
胳膊缩回黑雾里。
团长攻击接上。
“懂。”宁谷咬着牙。
团长扬手压，气浪向四周推出：“走！”
宁谷转身跟着团长和李向，往回狂奔。
钉子如果没去边界，在舌湾里不可能活下来，肯定会死在原住民手里。
钉子如果去边界,也不可能活下来，只会成为填在那些金属棍之间躯体里员。
他想要看清这个人脸，但浓浓雾绕在呼吸之间，他什也看不清。
“钉子在这里吗？”宁谷回过头，压着声音问,“你们有没有找过，有没有看看他在不在这里？”
“太多,根本不可能个个看清,”李向低声说，“要走，宁谷。”
风声有变化。
单调呼啸里裹进别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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