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现在最有诚意方式,就是不再出现在程恪生活里。
陈庆把车开到楼下,江予夺上车。
车门关他就摸摸兜,想拿根烟,但口袋是空,应该是放在程恪家里。
“你那个手还得固定下吧?”陈庆拿自己烟和打火机递给他。
“嗯,”江予夺点烟,“回去处理下就行。”
江予夺点点头,又站两秒,从他身边走过,出卧室,接着房门响声,江予夺走。
程恪叹口气,坐到床上,对着地板出神。
应该说句对不起。
江予夺进电梯之后有些后悔。
但对不起似乎没有什用。
程恪感觉江予夺是想说点儿什,解释,或者道歉。
但他俩就这面对面站能有分钟,江予夺却个字也没说。
程恪也想说点儿什,不过同样没能说出来。
又愣会儿,江予夺动动,转身去床头把衣服裤子都穿上。
程恪这时才震惊地发现江予夺身上直只穿着条内裤,打架事儿大概是刺激太强烈,他之间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劲儿可能使大。”
陈庆低头看着他手:“脱臼?”
“嗯。”江予夺应声。
没等程恪说去诊所看看,他已经用右手抓住左手,然后猛地往外拉。
“你!”程恪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跟着阵巨痛,迅速地转开头。
“积家那个眼睛没事儿吧?看肿得厉害。”陈庆说。
“不知道,”江予夺皱皱眉,“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
越是严重事,对不起就越显得单薄无力。
而他从小到大,这三个字使用频率,大概比相信你高不多少,没有这个习惯,没有这个意识。
而且今天他对程恪已经说过次对不起。
天之内两次对不起。
听上去非常可笑,也非常没有诚意。
江予夺穿好衣服,拿过手机,低头在手机上戳几下,程恪听到自己手机在客厅响声。
“把陈庆号码发给你,”江予夺把手机放到兜里,“以后……他来收房租,有什东西坏要修要换都可以叫他。”
“哦。”程恪应着。
“你还伤着哪儿吗?”江予夺问。
程恪摸摸自己肿眼角,有点儿疼,不过身上别位置都还行,除肩膀都没什感觉,他摇摇头:“没。”
他知道江予夺是在给自己脱臼手腕复位,但医生帮着复位跟自己就这拽着手腕复位,给人视觉感受还是完全不同。
但余光里能看到陈庆似乎比他镇定,站在江予夺面前没有动,只是盯着他还在使劲手。
“好吗?”过会儿陈庆问句。
“嗯,”江予夺站起来,“你楼下等。”
陈庆看程恪眼,转身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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