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所以还会这样
家家地把所有能查到
医院都列出来，就是在打发时间
程恪坐在三楼小房间里，对着窗户，今天客人挺多，下午有沙画表演，到时可能三楼也会坐满。
他抱着笔记本，左手在键盘上戳着，戳
半天才想起来，自己现在是有右手人。
习惯真是个神奇东西，就打个石膏，居然就能让他忘右手存在。
这
算起来，他看眼日历，也难怪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适应没有江予夺在身边孤独感觉。
也许是等待时间还不够长。
但眼泪跟着也滑下来。
他迅速偏开头，手很快地在眼睛上抹把。
在不需要眼泪时候，他可以做到在几秒钟之内恢复情绪。
这种源自于痛苦技能，他还拥有很多，就像痛苦本身样，镶嵌在他生命里。
转回头时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眼泪，但还是没有忍住那句话。
“小江，”罗姐停下，“他之前告诉
句话，让在合适时候转告给你。”
“什话？”江予夺有些急切地盯着她。
“小程说，他哪里都不去。”罗姐说。
“他哪里都不去。”江予夺轻声重复遍。
“嗯。”罗姐点点头。
看完慧慧这个月总结之后，他在几条改进想法后面加上自己意见，然后关上总结，打开另个文档。
这上面罗列全国各地精神病院，名称地址和大致情况。
罗姐不能把江予夺在哪里告诉他，这其实就说明，江予夺没跟她在起，而且江予夺做出这样决定，就肯定不会只是简单地再找罗姐，而罗姐也说过，之前江予夺是有过很多治疗，以致于直抗拒他能够应付很多治疗方式。
程恪觉得江予夺肯定有过入院治疗经历，而且这次，他选择回到医院。
所以他目标其实只需要定在罗姐所在城市就行，江予夺被救出来之后，呆过只有那，而当地也有相当不错医院。
“很想他。”江予夺轻声说，“特别特别想他。”
“知道，知道，”罗姐声音轻柔，“这句话要不要告诉他？”
“不，”江予夺抬眼，拒绝得很干脆，“不想让他觉得可怜，也不想让他心疼。”
“好。”罗姐点点头。
江予夺逃跑第二十天，想对他使用不要脸工具。
江予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，脑子里直重复着这句话，他能想象得出来程恪说这句话时表情和语气。
“哪里都不去。”
如果不是对着罗姐，他可能会说：“他妈哪里都不去。”
江予夺笑笑。
这是他悄悄跑掉之后第次想笑，没有硬扯嘴角，没有生挤笑容，想到程恪语气时，他就这自然而下意识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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