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去洗澡,”江予夺挺愉快地拿衣服,转身走出卧室。
程恪伸个懒腰躺到床上,看着那个盘子出神。
江予夺很快洗完澡回到卧室,拿着毛巾胡乱在头上擦着,走到他身边:“程恪。”
“嗯?”程恪看他眼。
“你生气时候挺帅
这是江予夺给这个画起名字。
上面是朵朵蒲公英,下面是云。
虽然这东西就跟江予夺做灯样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,但程恪还挺喜欢江予夺这种乱七八糟创意。
有时候感觉就跟他这个人似,复杂混乱,却又很单纯。
“没坏。”江予夺拿走盘子,挂回到柜门上。
“现在找到,你看啊!”江予夺迅速摆个架式,没等程恪阻止,他已经个横踢扫在柜子上,“啊哒!”
柜门上挂着个黑色方盘子摔到地上。
“哒你大爷!”程恪吼声,“脚给你哒断!”
“怎样!”江予夺抬起脚,在脚背上搓搓,“对吧?”
“对,”程恪简直无语,但江予夺这踢姿势确是对,不仅对,而且非常帅气,“脚疼吗?”
也没猜到是喵。
这些答案,程恪点儿也不意外,他自己做完也没觉得哪儿像个猫。
不过喵毛围巾变成这个东西,江予夺倒是完全不介意,喜欢得不行,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儿上,有时候还要蹭着脸。
想到这儿他就阵心软,过去伸手在江予夺脑袋上扒拉两下。
“气完?”江予夺马上抬头问句。
“去洗澡吧。”程恪说。
“刚是不是挺帅。”江予夺问。
“是。”程恪点点头。
“你真不生气吧?”江予夺又问。
“不气。”程恪说。
“不疼,没用力”江予夺看到地上盘子,“哎操,没坏吧?”
“你比喵还烦人。”程恪捡起盘子,这盘子挂这儿之后被喵扒拉下来至少五次,摔得角上都有点儿脱漆。
盘子是江予夺做,每次看到,程恪有会觉得惊讶。
各种拆出来手表零件凌乱地排列着,上半部用差不多都是圆形零件,大大小小齿轮,摆轮,大大小小表盘,下半部分是各种形状不规则轴承,指针,弹簧,或交错或重叠。
云和蒲公英。
“嗯。”程恪叹气,拿洗好内裤去后院晾。
“刚想下,”江予夺跟出来,“把动作在脑子里过遍。”
“哪个动作?”程恪进屋。
江予夺又跟进来:“先过遍横踢。”
“横踢你问题就是重心不对,”程恪走进卧室,从衣柜里拿件t恤出来套上,“其实也觉得挺奇怪,你打架时候无论重心还是方向都特别稳,怎到横踢,就找不着平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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