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不行啊。”阮肆笑出声,“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?”
“不长记性。”秦纵转个弯,“上回问行不行教训没做到位是吧?”
“你行。”阮肆用力晃晃腿,“左转小卖部,买个雪糕,哥就送
“那就这样。”陈麟说,“再见大家。”
挂电话坐下来,他打开包,里边有新拨片、张合照、本稼轩词集、罐老干妈以及张他昨晚给大家银行卡。他拿起合照,翻过来看见句写得潦草歌词。
“们都是自由。”
陈麟倏地红眼眶,他抬起眼,看向窗外。耳机里正唱到这句,他看见熟悉墙沿飞快后退。照片是最后次演出时照,穿着不太合身衬衫,戴着装逼领带,每个人带着笑容,还乱入个穿着毛衣阮肆。
所有倔强终于找到宣泄,这是他跨入新征途内心支柱。
,他已经到高铁站。
耳机里歌声轰鸣,陈麟独身坐在座位上,没叫任何人送行。他刚寸头依然如故,只是眼睛里阴郁早已冰融。候车厅红字不断地飘,时间逼近,天下起小雨。
陈麟手机忽然震动,来电显示是阮肆,他滑开接,那头却先传来孔家宝声音。
“麟子!”孔家宝有些喘,蹲下在街头石沿,“操!不是晚点车吗!这会儿没车,哥几个路跑着去高铁站,你等等们!”
“下雨,别来。”陈麟起身,开始排队检票,他说,“别送,烦不烦啊,这儿也来不及。”
阮肆把萨克斯送秦纵学校去,假期已经过半,剩下时间没多少。秦纵已经开始上课,阮肆每天上午打工,晚上赶稿,下午就蹬着自行车晃他学校门口,见着人就载走,起吃饭。舒馨大都中午来,阮肆就下午到,没说藏起来,只是避而不见。
“你要是还住家里。”阮肆踩在杠沿,“这车就是你私家车。”
秦纵骑着车,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上晚自习,两个人就在学校边遛风。他说,“不住家里这车也不能卖,搁地下室,以后说不准还能用。”
“还想以后也蹬自行车,”阮肆探出头,“用不着吧。”
“老年人生活也需要点活力。”秦纵说,“留到你八十岁,咱俩还能绕城转圈。”
“你怎回事?”阮肆拽起孔家宝,几个人在雨里跑起来,时间太早连出租车也没见几辆,“们马上到!”
“已经过票。”陈麟突然笑起来,“就送到这儿吧,挺开心。”
“就知道你这臭毛病!”谢凡在雨里喊,“昨晚们人在你包里塞点东西,你路上拿好!”
“老子就说今天提起来怎这重!”陈麟不爽地说,“上车。”
“麟子!”李修拼命挤到话筒边,“到地方打电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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