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燮只觉得胸口发涩发疼,却又颓然无力。因他与钟攸挚交多年,到了这样的时候,竟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燮哥!诶燮哥!弟弟就是嘴欠!您当什么真!您——燮哥!”
去你大爷的蟹哥!
钟燮出来的时候胸口还在剧烈起伏,他一头闷出去,走出了好远,才发现自个走反,又只得调头转回去。
结果走几步,就撞了个人。他反手一抓,就抓了准。一看脸比长河镇的那个小贼还小,又沉了脸松了手,叫人不要干这事,就放了。
喜欢男人怎么了?
钟燮沉默着站在人群里,突然胸口憋得慌。他憋的时候多了去,可这一次,却是为了钟攸。
他知道钟攸的处境,自然也明白这样一番话出了口,这天下之大,钟攸便是彻底没了归处。
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甘和愤怒。
他心道。
京都三千学,那么多年,只有钟攸赢过满堂彩。那一笔过翰林,引得京都纸贵。如今仅仅因为一个断袖之癖,就要贬得他连条狗都不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