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苑局时蔬有问题,还能经过这多层送到储君席面上,办事人倘若没有能耐,也办不成。”孔湫掌管刑部,条理清晰,“况且能把储君喜好都摸清楚,没有半年功夫,是做不到。”
福满连声应着,说:“奴婢倒还真查到个人。”
孔湫跟岑愈相视眼,他问:“谁?”
福满神色犹豫,踌躇片刻,才说:“正是风泉。”
风泉曾经在司礼监做过掌印太监,司苑局又受掌印太监管辖,跟尚膳监也有关系。他既是储君身边人,也是当初太后要保人,比起逢人就奉承福满,风泉根本洗不清嫌疑。
好嘛,赖着不干。”
太后现在自身难保,哪还有先前批红权?荻城花氏都提心吊胆。储君中什毒?在座都心知肚明。孔湫把储君案丢给福满,让内朝去查,就是给太后保全最后那点颜面。
韩丞还占着锦衣卫指挥使职,这是要走花思谦老路,仗着八大营跟内阁打擂台。
福满左右逢源,等就是现在,世家这条船待不得,他还能跳到内阁这条船来。他在海良宜跟前露过脸,在内阁办差院里混得时间最久,小内宦“祖宗”不是随便叫,而是他确确实实有这个分量。他把储君案攥得这紧,是想把自己摘干净,二是想让风泉做替罪羊。
天琛帝偏宠慕如,破格提拔风泉时候就惹得内阁不快,当时都察院都在弹劾,后来天琛帝死在慕如手上,风泉是借薛修卓光才能苟活。
孔湫皱起眉,说:“这人不是死吗?”
“是啊,”福满轻声说,“可他就是在储君身边待大半年,看着变样,跟到明理堂候着时候,奴婢硬是没有认出来。”
孔湫没有立即作声,他们刚刚沉默下去,就听着门口传薛修卓到。梁漼山懂得保命之道,内朝事关系储
福满不敢招惹薛修卓,但他已经看清楚,储君才是大周来日主人,他得踢掉风泉,才能在储君身边得到席之地,他往后数十年荣华富贵都指望着储君呢。
韩丞和孔湫福满都看不上,想想潘如贵,潘如贵能聚集潘党,跟花思谦平起平坐,靠正是当年光诚帝信赖。太监不好做,被当成狗使唤,可旦找对主子,那就是万人之上狗,谁见都得毕恭毕敬地喊声祖宗。
福满正想着,忽然察觉到孔湫在看自己,他立刻上前躬身,跟在韩丞面前两副模样。福满恭谨地说:“元辅命奴婢查事情,奴婢已经查出眉目。储君当日用时蔬,都是咱们司苑局进。”
“那不就是专供给宫里头吗?”孔湫说,“主事太监是谁?”
“是个叫银珠,”福满继续说,“奴婢仔细问过储君殿内伺候人,都跟司苑局挨不着边。宫里规矩严,平素也见不着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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