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逢醒,他始终紧绷脑袋这才松懈下来,有空隙,留给别问题。雀眠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先前打算,手指揪紧被单,好会儿,才爬起来。
他难得主动在秦雪逢唇上亲口,跪坐在秦雪逢身上,又抱住这人脖子。
昏迷期间,他总习惯和秦雪逢鼻子对鼻子,现在也这般做。
他鼻尖与秦雪逢鼻尖相抵,都能感受到这人脸上热气。他目光专注而闪烁,略带不安和忐忑,深吸口气,道:“老爷,有话要说。”
他们旁若无人地这样亲热,小铃看这形势,立刻把其他人都挡在门外不给进,还轻手轻脚地拉上门。
“小雀儿突然之间这样主动,看来被下这个毒还是有好处。”秦雪逢笑道。
雀眠没忍住拧他把,瞪他道:“瞎说!有什好!”
“好就好在让小家伙这担心。”
雀眠不太高兴:“分明都快急死……”
秦雪逢搂着他,只道:“知道。”
雀眠在这三天之中,默默担心无数回。
他时常容易多想——万这毒药当真让秦雪逢有性命危险怎办?万秦雪逢醒不过来怎办?
他又想不出个结果来,便被这些猜测折腾得心里难受。
整整三天,他脑子里全是秦雪逢。
如今这人重新睁开眼睛,能以与以往样口气还调侃他,怀抱也变回熟悉温度。
管家尚想冲进去关心番,却被自己儿子拉住,摇摇头。
随从年纪更轻,更懂秦雪逢所想。老管家则是这多年来没吃过苦,也没关心过秦雪逢,自然对秦雪逢不甚解,只想着凭自己资历,在秦雪逢这个小辈面前说话,总还是有点效力。
随从回
“老爷真是离不开,”雀眠咕哝,“如果没有,管家现在肯定还在让那什黄大仙做法……”
秦雪逢失笑。
雀眠又念:“明明老爷看着那厉害个人,怎又是落水,又是被下毒,每次都是没有就不行……”
他这话颇有点儿给自己脸上贴金,秦雪逢也不反驳他,只是顺着他道:“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个人,难得有个小后娘疼,当然离不开。”
雀眠心无端安稳下来,只安稳片刻,又不争气地开始飞速狂跳。
雀眠泪水和秦雪逢汗水混在块,他迷迷糊糊地想着——自己什时候,把老爷看得这重要?
明明他们之间关系见不得人,每次相处,也不过都是做些肤浅或羞耻之事。
毫无内涵,毫无深度。
为何他看见秦雪逢醒过来,会感到这般开心?
雀眠闭着眼睛,鼻尖满溢着秦雪逢味道。他老爷就这样抱着他,手臂并不如以往有力,大病初醒,还颇有些依赖地低过头来蹭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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