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恕摸着摸着,唇角就撇下去。
哥哥说现在不痛,但受伤时肯定痛啊,这长个疤呢。他打那多次架,受伤也不少,可从来没有留过这长疤。
哥哥也没有留过这长疤。
痛死。
麻痒在后腰延展。其实伤疤上感知比其他地方钝,但大约是明恕摸得太仔细,太专注,手指颤抖都连同心疼通通传达给萧遇安。
明恕听,又气愤又委屈,“你都受伤,怎还批评你啊!”
小孩儿是真为他着想,直白又霸道地护着他。萧遇安心里阵酸软,将背心下摆放下去,“应该批评,是没做好。”
明恕使劲儿摇头,不同意,“哥哥什都好,没有哥哥做不好事!”
萧遇安心里叹口气,想赶紧让这事过去,又听明恕说:“哥,能摸下吗?”
都这样儿,还能不给摸吗?萧遇安点头,再将下摆拉回去,“摸吧。”
鼻子就又酸,鼻翼鼓鼓,望着哥哥,声音都颤,“哥,你痛不痛啊?”
萧遇安皱着眉,下知道明恕指是什,下意识摸向后腰。
他受伤事家里只有父亲和萧牧庭知道,这趟回来,他没打算跟爷爷和明恕说。本来就是个小伤,只是伤疤看着有点严重,起码得耗年时间,拱起地方才能平下去。
睡觉时背心翻起来,他又背对着明恕,所以才被明恕看见。
他不想给明恕说,就有这个原因。明恕和他最亲,以前他打架受丁点儿伤,明恕都能伤心得掉金豆子,看到这个伤疤还得?
那不是真正麻,也不是真正痒,是感受到个人无条件关心后,心脏催生化学反应。
萧遇安到底把下摆放回去,拍拍明恕手,“好,看也看够,摸也摸够,去洗把脸,别伤心。”
明恕小心翼翼,手指刚贴上,就像被烫到似缩回来。
他怕把哥哥给弄痛。
萧遇安偏过头去看,“摸好没?”
“再摸摸。”明恕说着,手又伸过去,还是很小心,但好歹没有碰就缩。
拱起伤疤挨着指腹,像道绷起筋,有点硬,凹凸不平。
但到底还是让人给看到。
“已经好。”他只得尽量安抚明恕,“伤时候有点痛,现在没感觉。”
明恕吸着鼻子,拿手背擦眼泪,擦完爬到哥哥身后,仔细看那道伤,心疼死,“你是怎受这个伤啊?”
既然已经被发现,萧遇安不好继续遮遮掩掩,但实话不可能给明恕说,明恕这年龄最容易瞎想,而且本来就敏感,要让明恕知道这伤是实战时受,当时情况还特别危急,明恕今后忧着这事儿,恐怕就再睡不好觉。
“演习时没注意。”萧遇安哄着:“还被教官批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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