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言峥告诉他,言晟是因为想与他在起,才退出比武。
如果真是这样,言晟应该愿意回来。
短信发出去,两天后才显示发送成功。
言晟回复很快到来——几乎没有经过考虑。
“不能。”
回到仲城后,他冷静三天才给言晟打电话。言晟手机关机,大概是又执行任务去。
他打很长段字,问好几个想要知道问题。
比如“上次你在比武中退出,究竟是为什?是因为,还是因为奚名?”
比如“你和奚名到底是什关系?你喜欢,还是喜欢他?”
可是在发送之前,他又将写好全部删除。
“……”他微仰着头,大睁着眼,稳几秒才挣扎出和平常无异声音,“刚才接到徐帆电话,有个会议必须在场。”
电话那头顿顿,压抑沉默中,他努力忍着眼泪,嘴角颤抖着往上扯。
片刻后,言晟口气极冲地说:“要走也该告诉声吧。”
他低喃道:“……知道。这次走得急,忘,下次定告诉你。”
言晟“嗯”声,又问:“开到哪儿?”
,他抖得像筛糠般,竟然还将车开到柏油路上。
膝盖麻木得无法动弹,双手再也握不住方向盘时,他撞在悬崖边隔离护栏上。
护栏被撞出条口,堪堪将车身卡住。
如果冲力再大些,他兴许已经不用再受这场求而不得感情折磨。
他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,安静地等待救援。
他盯着那两个冷冰冰字,过很久,嘴角才勾起抹无奈又释然笑。
他
残留自尊心不允许他如此质问言晟——因为他知道,这些问题抛出去,就是自取其辱。
言晟喜欢谁不是再明显不过事吗?
他再贱,也没贱到故意将脸贴过去求被扇。
最后,他只问个问题:“二哥,春节后你能调回来吗?”
这是他能想到,最稳妥问题。
他看着苍翠山谷,轻声说:“在服务站买水。”
“行吧。”言晟似乎很不高兴,重复道:“下次要走提前说声。”
“嗯。”他闭上眼,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,“对不起,你去训练吧。”
言晟挂电话,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句“生日快乐”。
27岁生日,他在西南潮湿阴冷山里等待着救援,安静得如同已经死去。
手机响,他哆嗦着拿起来,看着上面闪烁名字,泪水在眼眶里发转,湿眼睫,却没有滑下脸颊。
他深呼吸口,划开接听键。
言晟声音和以往样冷淡,“人呢?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会儿吗?跑哪儿去?”
他嘴唇颤抖,喉咙发紧,不敢出声。
言晟等得不耐烦,语气又沉几分,“说话,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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