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药。”
江诗丹顿,他当年送给言晟腕表也是江诗丹顿。
从在星寰被抱起来时起就喧闹沸腾血液终于安静下来,他撇下眼角,极轻极浅地叹口气。
言晟对表没有太多兴趣,买来应该不是自己戴,而是赠与他人。
是谁呢?奚名?还是其他人?
言晟放下水盆,又走向厨房,后来又去趟卧室,回来时拿着大小两张毛巾和盒冰块。
夜色笼罩着霓虹,路灯像条璀璨河。
河对岸,是否能称作“家”?
季周行已经很久没来过长源,以为屋里已经面目全非,甚至有其他人气息,言晟打开门,迎接他却是和最后次来时相差无几情形。
这套房子装修简洁,电器与家具都是按他喜好挑。言晟扶着他进屋,从鞋柜里找出双崭新厚棉拖鞋,蹲下身准备帮他换。他往后退,尴尬地说:“自己来。”
“来。”言晟抓着他脚踝,利落地替他换好,起身时道:“以前拖鞋潮。”
个住处,平时他极少去,多数时候待在寒庐,偶尔回趟落虹湾。
此时他不可能让言晟开去寒庐那种地方,落虹湾又太远,空荡荡独栋别墅,住着也难受。
言晟却说:“去长源国际。”
“长源?”他有些惊讶,脸上不由自主露出难色——长源是言晟偶尔落脚地方,过去三年,他不止次听说言晟带着男男女女前去过夜。
他不想去那种地方。
小裹上冰块,大浸入热水。
脸颊被捂上冰毛巾时,季周行发出声细小“唔”,言晟摸摸他另边脸,“还痛吗?”
他接过毛巾,用力摇头。
言晟微蹙着眉,身子躬,双手落在他皮带上。
他瞳孔猛收,下意识就要躲。
这又是解释吗?
季周行脚踝发热,单手扶在鞋柜上,轻微失神。
“来。”言晟搂住他腰,将他引到沙发上,“先坐会儿。”
说完将装着药油口袋放在茶几上,转身走进卫生间。
季周行不安地看着四周,总觉得会在沙发靠垫上发现根长头发,或者在地毯上瞧见个撕开方形包装袋,但直到言晟端着盆水从卫生间出来,他也只看到茶几下层有个精致礼品盒。
手指再次攥紧,他忍着喉咙酸楚,费力地说:“你还是送回问茶小筑吧。”
“脸消肿,腿也好,再送你回去。”言晟拐向驶往长源路,根本不给他反驳余地。
“你……”他急,想到去是言晟与别人寻欢作乐之处,就难受得如坐针毡。
言晟放慢车速,看他眼,“现在不能放你回去。万季司令又带人来抓你怎办?”
他眼角抖,又听言晟说:“这阵子你先跟着,等风波过去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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