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娃毫不认生地往屋里钻,将他也扯进去。他想起花崇嘱咐,连忙换上鞋,赶在二娃之前,拉上阳台与客厅之间
20岁他为花崇着迷,花崇成他视野里道光。但过去岁月里,这道光与他始终隔着扇透明玻璃,他无法碰触。
窗外再温暖,他周遭也是冷。
而现在,光融进他人生每处角落。
真实花崇,远比他记忆里动人。他能够清晰察觉到,与花崇相处每天,自己都在沦陷。
这种沦陷,甚至是不可逆。
柳至秦拿着钥匙,“还是去买猪蹄吧。”
“去。”花崇坚持道:“你负责做,负责买。”
柳至秦看向前方,没再坚持,“行。”
画景小区附近就有个菜市场,花崇下车,柳至秦换到驾驶座上,看着花崇消失在拥挤人群里,直到被后面车按喇叭催促,才想起这里不是停车地方。
兜里放着花崇家钥匙,开着是花崇车,后面还有花崇狗……
标识,二娃这样……”柳至秦说着也笑,“确太蠢。”
二娃好像听懂两个人类在嘲笑自己蠢,用力昂昂头,可惜耳朵不是靠昂头立起来,它动作太大,只耳朵“啪”声拍到眼睛上,模样看上去更可笑。
花崇捧腹,甩着绳子说:“别给丢人现眼。”
走至市场门口,横七竖八堆着木料已经被拉走半。很快,何逸桃在这里存在过痕迹就会被彻底清除掉。花崇扫眼,眼尾幅度极小地往下垂。
柳至秦问:“现在回去吗?”
可他心爱人,却可能与兄长死有关。
心脏像突然被抓紧,他眼神渐寒,片刻后,沉沉地叹口气。
“嗷!”二娃趴在椅背上,冲着他耳朵叫唤。
他回过神,笑容重新出现在唇角,“到家。”
前段时间忙案子忙得昏天暗地,已经有阵子没来花崇家。柳至秦牵着二娃,打开门,站在门口踌躇几秒。
柳至秦想,花崇全部家当都在他这儿。
可是自己还在怀疑花崇。
边怀疑,边深陷。
边是无法放下恨,边是无法控制爱。
当年惊鸿瞥让他惦记至今,但再惊艳相逢,也敌不过朝朝暮暮相处。
“不回去还能去哪?”花崇扯扯绳子,“这里还有个拖油瓶呢。”
“意思是,先回去安顿二娃,还是先去买菜。马上中午,你不是说想吃猪蹄吗?”
“差点忘。”花崇拉开后座车门,将二娃撵进去,坐在驾驶座上,“这样吧,你把二娃牵回去,去菜市场买猪蹄。”
柳至秦扣好安全带,侧过脸,“牵二娃回去?”
花崇抛钥匙,“反正都在家吃饭。你帮看着它,别让它啃花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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