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三次独自到洛观村、催促周良佳组织秋游,就更是证据确凿。
看上去,她就是因为初中时遭遇,对盛飞翔、范淼怀恨在心,并迁怒范淼曾经女友周良佳,忍气吞声多年,处心积虑地报复他们三人。
这个动机并非说不通,但在细节上却极其矛盾——确有人忍辱多年,潜心谋划复仇,但这种人受性格影响,必然很会控制自己情绪。如果袁菲菲为当年告白遭到羞辱事报仇,她不该像刚才那样失态。
她是个情绪化人,而凶手具有超乎寻常冷静。她就像块拼图,而凶手是底图。她这块拼图完全合不上底图。
从她表现出来性格分析,她成年之后能原谅盛飞翔、范淼,并和他们成为朋友,只有种可能,那就是她确实不在乎,认为那时候大家年纪都小,不成熟,现在长大,又都在洛城生活,彼此关照下,偶尔出来聚个会也不错。
玩回,这次时间刚好能凑在起……”
“不,你在撒谎。”花崇打断她,“是你向周良佳提议到洛观村赏秋,并且催促她很多次。后来,周良佳约到范淼,范淼叫来盛飞翔和许升。对你来说,许升可来可不来,但盛飞翔和范淼必须来。”
袁菲菲哑口无言,汗滴滴落下。
“在你们这个老乡小团体里,你从来不是特别积极策划、参加活动人,向来是周良佳拉着你去参加聚会,这次怎突然变?”花崇问:“洛观村对你来说是个很特殊地方吗?算上这次,你今年已经来旅游四回。”
闻言,袁菲菲如遭雷击,僵在座椅上。
但她为什要把人约到洛观村里来?并且无法解释昨天晚上为何跑去虚鹿山、村小。
这太奇怪。
“幸亏多带件衣服。”柳至秦从警室里出来,带上门,“不冷吧?”
花崇摇头,将毛衣裹得更紧,“袁菲菲还是老样子?”
“嗯,不愿意开口。”
“今年3月、5月、6月,你三次只身前来。是这里风景格外吸引你?还是这里发生过事格外吸引你?”
袁菲菲抱住头,哭起来,“他们死和无关,真和无关!”
山里昼夜温差大,下午花崇把柳至秦毛衣外套脱搭在椅背上,此时不得不再次穿上。毛衣最易吸味,在会议室放阵子之后,多烟味道,好在并不难闻。
花崇只扣枚扣子,斜靠在派出所走廊墙上,左手缩在袖管里,右手正揉着太阳穴。
袁菲菲情绪近乎崩溃,什都不愿意说,既不承认初中时曾向盛飞翔表过白,也不承认昨天夜里去虚鹿山和村小。但这两点根本不容她辩驳——第,前往羡城走访同事已经证实许升话,第二,客房里泥土、村里摄像头都证明她没有在村里散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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