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默默,纠正道:“应该是出生在贫穷家庭女孩儿、
曼奚镇不久,他就死,被人捅十几刀,好几刀都在内脏上。”
花崇目光凛,“凶手抓到吗?和邹媚有没有关系?”
“没有。凶器是梁超自己刀,上面有他指纹,还有枚陌生指纹。陌生指纹肯定是凶手留下。不过当时警方抓所有人,指纹和那枚陌生指纹都对不上。再加上以前刑事侦查方法和技术都很落后,凶手躲就是十九年。能确定是,案子和邹媚没有关系。不过因为这件事,曼奚镇镇民又说邹媚克夫,是个祸害。”
花崇感到可笑,“那时他们已经离婚,邹媚都不在曼奚镇,克哪门子夫?”
“他们总是找得到理由把错误都归结到女人头上。”柳至秦说:“今天在这里感受最深,其实不是重男轻女,而是存在于同性之间鄙视链。这里男人把邹媚当做个笑谈,女人却是真恨邹媚,克夫、狐狸精、贱货都是从她们嘴里传出来。”
花崇沉默,柳至秦暂时也没有说话。
突然,两人同时开口,又同时打住:“对邹媚来说……”
柳至秦轻咳两声,“你说吧。”
“17岁之前,邹媚生活在严重重男轻女家庭、社会。她能够出生,是因为她父母想生下个男孩,生三次都未能如愿,直到第四次轮到她。她从小就被灌输自己是多余、女人是为男人而存在,她没有个女孩该有正常童年。17岁,她差点没能去星城念大学,即便去,也时刻担心自己被抓回去。21岁,她迫于们可能暂时不清楚压力,放弃前途,回到曼奚镇,等待她是长达四年煎熬。之后,儿子被偷,女儿被打掉,再也无法成为母亲……这个过程中还伴有来自家庭,bao力与冷,bao力。她彻底认清现实,想要开始段新人生。”花崇说着顿,“但人每步都有迹可循,过去每段经历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烙印。她不可能忘记过去受过苦,不可能忘记身为女人而受罪。并且,她所谓‘新人生’,其实并不美妙。她跟说过段话,大意是女人要爬到和男人样位置,需要付出更多东西,需要承受更多挫折,需要面对更多冷嘲热讽。25岁到43岁,她从无所有乡镇女人变为名企高管,这个过程里她经受苦痛,其实不难想象。”
“嗯。”柳至秦点头,“对她来说,25岁是个转折点,但不管是其前还是其后,生活给予她都是苦难和折磨。唯不同是,25岁之后,她有金钱作为安慰,但金钱似乎没有为她带来幸福。在她认知里,大概早已形成个观念——女孩儿活在这个世界上,就是不幸,就是受罪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