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贸也想不通,“这说,其实鲁洲安早就遇害,郭枢杀他,还杀胡有和胡香娟,造成他畏罪潜逃假象?现在又出来害人?可是为什啊?他们不是朋友吗?”
花崇神色阴沉:“也想问为什。”
“郭枢学心理,研究心理,本来可以像柯老师样帮助无数人,到头来却连自己心魔都挣脱不。”柳至秦适才挂断电话,平静道:“曲副已经带人行动。郭枢逃十三年,这回不能再让他逃掉。”
男人最近有
“柯老师,想起来,想起来。”季灿匍匐在地上,不断抽泣,“就是他!错,是害死外公,是让外公走得那痛苦……”
柯褚安抚着季灿,尽力让季灿平静下来,然后从画板上取下画,拍摄之后第时间发给花崇。
“剩下就交给你们。”
照片上,是二十来岁刚工作时郭枢。手机上,是四十岁风霜满面郭枢。
十几年时光足以改变个人容貌,但若是细看,仍能辨出这就是同个人。
笔纸。在美术方面,季灿对自己要求似乎极高,只要有丁点没有画对地方,都得扔掉重来。
她脸上、脖颈上挂着汗珠,握着画笔手有些发抖,脸色苍白,嘴唇时而分开,时而被咬出血痕。
柯褚看看时间,温声提醒应该休息。季灿却用力摇头,把捋起碍事头发,哑着嗓音道:“柯老师,,可以。”
女孩眼中赤红,泪水附着在成片血丝上,说话时直在发抖,攥成拳头左手上看得见泛白骨节。
柯褚看她片刻,点点头,“如果无法坚持,或者感到难受,马上告诉,就在这儿,哪也不去。”
洪所长盯着花崇手机里素描图看许久,肯定道:“他,他就是郭枢!”
花崇放下手机,突然犯烟瘾,点起根烟,直到抽完也没有说话。
线索几乎已经全部串联起来,季灿见到那个人是郭枢,用王孝宁腰带勒死王章炳也是郭枢,出现在楼梯间,将梁萍撞死人仍旧是郭枢!
至于十三年前命案到底是谁所为,也许只有逮捕郭枢,才能真相大白。
洪所长脸难以置信,“不应该啊,他挺好个人,怎会,怎会和案子扯上关系啊?”
季灿抬起手,抹掉滑落出来眼泪,视线重新落在画板上。
警室里,时只听得见画笔沙沙声响。
旧画纸被撕掉,新画纸被铺上,季灿边哭边画,眼泪没有停止过,右手也没有放下过。
阵突兀安静后,她颓然跌坐在地上,双手抱头,嚎啕大哭,哭得撕心裂肺。
柯褚连忙走近,只见画纸上,俨然已经出现个五官清晰中年男人。男人脚上,穿正是花崇前几日放在季灿面前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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