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边酒杯横倒在桌边,酒液滴滴答答地往地毯上流,聂靖泽起身绕过人群朝门外走。粟息毫不犹豫地抬脚跟上去。
街道边路灯坏几盏,聂靖泽背影几乎要融入黑夜里。粟息微喘着粗气追上去,从身后拉住对方小臂,将他按在熄灭灯柱上,双手下滑环抱住他腰,仰起脸去亲他嘴唇。
聂靖泽抬起两根手指
粟息即刻领会过来,却不满地皱眉,“口头上道歉有什用?嘴巴肿三天才好。”
聂靖泽目光锐利起来,嘴上却语气淡淡,“那你想要什补偿?”他笑着抬眸,笑意却不及眼底,“再补你次法式热吻?”
粟息隐隐心动瞬。
不过也仅仅止步于心动,粟息起身去吧台点两杯酒。杯下药,杯没有。
他将下药那杯酒推给聂靖泽,单手抵着下巴,意味深长地问:“给酒,你敢喝吗?”
粟息药并没有在包间里派上用场。
生日会在傍晚结束,杨集心情不好,叫上粟息和几个男生去隔壁酒吧玩。院花抱着生日礼物和闺蜜离开,宁远忙着跟在院花身边帮对方拎东西献殷勤,聂靖泽双手插兜走在宁远身边。
中途时接到沈隋电话。
对方在电话里不好意思地道:“琢磨着那天大概是误会粟息。们家公司是出点问题,但是爸打电话,是想找粟松青帮忙。”
聂靖泽闻言脚步顿住,冷笑声道:“你挺能啊,沈隋。”
聂靖泽神色微变,掀起眼皮来看他,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而凛冽,当中缀着星星点点怒意。
粟息有些后悔出言挑衅,就在五分钟以前,他还打算骗对方喝下去。他觉得聂靖泽不会喝。
然而他低估对方被自己惹起怒火,聂靖泽伸长手指握住酒杯。
喝到半时,粟息却鬼使神差地将对方手按下来。
他明明没有喝酒,却像热意涌上心头,冷不丁地起身越过桌面,就连衣角带倒另杯酒也不曾注意到,抬手抢过聂靖泽手中剩下半杯酒,将对方喝过杯口转到自己方向,仰头灌下去。
后者自知心虚,摸着鼻尖不说话。
聂靖泽挂掉电话,想起来杨集口中提过酒吧名字。稍稍思忖秒,还是对宁远说:“落下点东西,回去拿,你们先走。”
粟息就坐在靠近舞台卡座里。聂靖泽踏入酒吧第秒,粟息就看到他。他仍旧坐在座位上没有动,目光却紧追着对方走,上秒还在思考,聂靖泽为什会来这里。下秒就看见,对方直直地朝他走来。
粟息弯唇笑起来,隔着人群神情自然地朝他挥手。
杨集和其他人不在座位上,聂靖泽在他对面空座位上坐下来,开门见山地道:“上次沈隋家事情有点误会,跟你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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