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都可以？”陆封州漫声追问。
对上他明显有疑问
视线，明维抬手扒
扒额前碎发，眼睛眨也不眨，回答得极为认真：“什都可以。”
陆封州去洗手间里洗手，明维亦步亦趋地缀在他身后，见对方抬头从镜子里望过来，立马摆出
副乖巧温顺神情，歪过头眼带疑问地看他。
神色不带波澜地收回目光，陆封州擦干手上残留水珠，转过身来皱眉问：“跟着
干嘛？”
收起原有乖巧表情，明维小心翼翼地抬高脸，两只手不安地抓紧衣角，欲言又止地望向他。
陆封州瞥他眼，“有话就说。”
明维扁着嘴巴，胆怯地垂下眼眸问：“您生气吗？”
见他盯着糕点犹疑不定，陆封州嗓音低沉地出声提醒：“张嘴。”
舔舔略微干燥嘴唇皮，明维听话地张开嘴巴，却是下意识地将呼吸屏屏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陆封州捏着糕点往他口中送，见他张着嘴巴动不动，又耐着性子道：“自己咬住。”
明维闻言，齿尖立刻落下来，嘴唇也跟着牙齿动作机械闭合，恰好将对方尚未收回手指含在嘴里。
陆封州脸色黑黑，“松口。”
“生没生气，你看不出来？”陆封州情绪不明地反问。
明维悄悄抬眸观察他脸色，手指攥住衣角紧张地扯来扯去，“不是故意。”似是被他摆出冷脸吓到，他视线不知所措地晃晃，最后带着讨好语调小声喃喃，“您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陆封州看着他没说话。明明是同样手段和方式，可大约是已经有过床上关系原因，眼下他看明维这副惺惺作态模样，倒是比看容林要顺眼许多。
视线掠过他那双下垂明显眼尾，心血来潮生出点陪他玩兴致，陆封州顺着他话，不咸不淡地问：“让别生气，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？”
明维愣下，显然是没料到他会接自己腔，半晌回过神来，状似羞赧般垂垂眼睫，为时不晚地补救道：“哥哥想要什补偿？”
明维连忙将他手指吐出来，抵在他指尖温热舌头，还情不自禁地绕着他指腹舔圈，在他手指上留下柔软而湿润触感。
垂眸望向自己指尖晶莹湿意，陆封州脸上瞬间挂起寒霜，声线不悦地叫他名字：“李维。”
明维匆匆咀嚼吞下口中糕点，寻遍身上各个口袋找纸巾无果，最后老老实实将自己衣摆捧起来，示意他将指尖口水擦在自己衣服上。
后者冷睨眼他衣服，毫不留情地将他从腿上推开，起身往露台外大步走去。
怀疑陆封州已经在反悔边缘，明维心中虽然对他说过话念念不忘，此时也只有识趣地闭上嘴巴，对先前自己没来得及给出回应事避而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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