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座城市里,又有人高喊着“有人本就该死”,杀害位五十来岁老妇,理由是对方在公交车上横行霸道,辱骂不给她让座年轻人。
明恕看清萧遇安脸,这才彻底清醒过来,支起身来,声音哑哑,“哥,到哪儿?”
“还有二十多分钟。”萧遇安见他要揉眼睛,立即将他手拍开。
这下力道很轻,明恕却瘪下嘴。
这种小动作,他只有和萧遇安单独在起时会做。
梁棹将他叫到办公室,狠狠训他通,说这次嫌疑人要和杀害罗祥甫是同人,要是模仿作案,横竖和罗祥甫案抹不开关系,又说如果不是他中途跑去洛城,案子早就侦破,第二名被害者根本不会死。
他本已非常自责,同时又为梁棹反应感到寒心。
直以来,梁棹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他。
梁棹信任只有自己。
梦做到最后已经乱,他歪在萧遇安腿上,不舒服地哼哼。
问题,侯诚坚称没有以写书方式煽动潜在犯罪者。
他身边没有萧遇安,只有曾经领导梁棹。
他还想要查下去,他已经从侯诚眼中看到疯狂、残忍、阴沉,却无论如何得不到将对方绳之以法关键证据。
墓心书仍然摆放在畅销书架显眼位置。
仍然有很多人默念着“有人本就该死”,而后拿起屠刀。
“刚才梦见什,你还没说。”萧遇安说。
“也没什,就是……”明恕将梦里事说遍,轻轻握住萧遇安手,“哥,觉得很幸运。你放手让去查墓心,还不断
萧遇安正只手放在他肩膀上,闭目养神,听见他声音,低头看看,手挪到他后颈,安抚般地轻揉。
没揉多久,他就醒。
萧遇安眼中映着窗外夜色,既沉且静,“梦见什?”
明恕时还未分清梦境与现实,醒来之前他正接受省厅调查组渎职调查,他再解释自己为什会去洛城查墓心,调查组*员们都脸冷漠。
没人相信他,没人支持他,没人做他后盾。
杀害吵闹小孩、杀害“不负责”医生事件不断在各个城市上演,凶手明明都是墓心拥趸,墓心却逍遥法外,甚至出版新书。
新书主题,就是残杀警察。
梁棹给他下通牒,令他马上返回冬邺市。他想争取时间,梁棹却勃然大怒,斥责他身为重案组组长,不急着侦破手头案子,反倒去做没有意义事,本末倒置,有渎职之嫌。
墓心买通营销团队,在网络上给他泼脏水,网民开始辱骂他与警察这群体。
他前后受敌,只得赶回冬邺市,而就在他跨进刑侦局时候,另桩命案又发生——被害者和罗祥甫样,六十多岁,男性,也是个街拍爱好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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