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詹环雄在“黑叶有刺”当保安已经让他感到奇怪。
詹环雄来冬邺市目在于向罗祥甫复仇,复仇后难道不该立即离开?为什还要留下来当保安?
难道是在遵循“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”这道理?
明恕思索片刻,不再打算与詹环雄绕圈子,直接将罗祥甫照片放在桌上,盯着詹环雄道:“你明知不能离开柳奇城,却还是来冬邺市。你目标是他。”
看清照片上人时,詹环雄肩膀与胸膛很明显地僵。
记录员被盯几眼,本能地咽下口唾沫。
明恕却压根不受这股气场影响,重复道:“为什来冬邺市?”
大抵是从未见过这般威严警察,又或者是还对不久前被手枪指头心有余悸,詹环雄用那古怪口音反问:“你们为什抓?”
“问得好。”明恕冷笑,“抓你,不止个理由。”
詹环雄伤痕抽搐起来。
记眼刀刮过去,叶迟立即笑道:“开个玩笑,有这号人还是知道,只是不知道他和你们查案子有关。”
明恕找来经理,问才知,罗祥甫遇害当日,詹环雄本该工作,却以身体不适为由,与同事换班。
此后天,詹环雄仍旧没有回到岗位。
因詹环雄身份特殊,抓捕行动由重案组与特警支队联合进行。陆雁舟给詹环雄戴上手铐,对明恕道:“好家伙,太他妈能跑!小明,你这两条腿也挺能跑,比老子飙得还快!”
重案组审讯室。
“被说准?”明恕食指在照片上点点,“你国家允许夫多妾,蛇荼镇尊重你们风俗,而你即将迎娶姑娘受到罗祥甫照片影响,拒绝与你成婚。他羞愤交加,想用你们国家野蛮方式,向罗祥甫复仇。”
詹环雄双臂爆出条条青筋,喉咙发出愤怒低吼
“你不是国人,蛇荼镇优待你,给你暂时居住在茅村权力。但是在办理登记时,你就应当清楚,你活动范围仅限于柳奇城。”明恕说:“而不包括冬邺市。”
詹环雄指甲在桌上抠动,“你要送回去吗?”
“你想回去吗?”明恕反问。
詹环雄神情出现丝疑惑,几秒后摇头,“这里很好。”
这回答有些出乎明恕意料。
詹环雄坐姿与绝大多数曾经坐在这里嫌疑人都不同——他颈部下压,肩膀高高耸起,像头捕猎凶兽。
“詹环雄。”明恕叫他名字,“为什来冬邺市?”
第次在冬邺市听到自己本名,詹环雄眼神骤变,凶意毕现,那种属于夜场保安气质不见,取而代之是屠杀者凶悍。
这种眼神明恕见过。
詹环雄是上过真正战场人,用枪与刀杀过人,那来自骨血中凶悍与城市里恶霸、地头蛇全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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