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骂。”文黎很紧张,声音都有些发抖。
明恕安抚道:“有在,你不用担心。帮问清楚,罗祥甫遇害时他行踪,还有他到‘黑叶有刺’工作原因。”
两种语言来回转换,文黎脖子上已经有汗水。
詹环雄承认,自己从蛇荼镇来到冬邺市正是为向罗祥甫复仇,但初到冬邺市时,他只知道对方姓罗,因在蛇荼镇远远看过眼而模糊记得对方长相,别概不知。于是,他开始以街道邮局为中心,成天在附近游荡。
和柳奇城相比,冬邺市繁华超出詹环雄认知。在寻找罗祥甫过程中,他越发不愿意回到蛇荼镇。蛇荼镇太偏太穷,蛇荼镇女人太黑太丑,即便在蛇荼镇称王称霸,家里也不过栋土屋,夏天热得要死,蚊虫四处乱飞,下雨就漏水,而在冬邺市生活,即便只是在酒吧当保安,也能天天吹空调。
。
“7月2号,罗祥甫遇害,你恰好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。”明恕视线扫,“但看你身体不错,请假是去做别事吧?”
詹环雄,bao喝:“没有杀罗祥甫!”
明恕眯眼,“你对罗祥甫已经遇害事好像点都不意外。”
詹环雄眼睛睁得巨大,张口无言。
还未找到罗祥甫,詹环雄就在“黑叶有刺”酒吧找份保安工作。他虽然是个乡下人,普通话非常古怪,身高也不达标,但胜在灵活、身手好。保安队队长王哥将他留下来,第天上班,他就教训前来滋事地痞混子。
酒吧有员工宿舍,詹环雄最早就住在那里,但他睡眠时间很少,晚上看场子,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街上寻找罗祥甫。
在冬邺市想找个人,靠这种鲁莽方式等同于大海捞针,詹环雄后来跟王哥打听,王哥听就说——这还不好办?你去商业中心蹲着,你说这人应该是个搞街拍,他们最爱去那种地方。还有,咱们这儿不是离科普游乐场近吗。你也可以去那里看看,应该能找到。
6月下旬,詹环雄还真在科普游乐场找到罗祥甫。
要杀掉罗祥甫对他来说非常容易,但在酒吧工作这段时间已经让他明白,冬邺市处处都是蛇荼镇没有摄像头,
“你为什知道他已经遇害?”明恕语气给人以强大压迫感,“还是说,罗祥甫就是被你杀害?”
“不是!”詹环雄喘着粗气,似乎想要辩解,却找不到合适词语。
半分钟后,他说出连串蛇荼镇土话,情绪激动,语速极快,整个审讯室没有人能够听懂。
而明恕早就料到这种情况,在离开蛇荼镇时带上文黎。
文黎被请进审讯室,詹环雄见到她,竟是在座位上安静十来秒,而后拍着桌子,不断挥动被拷在起双手,嘴如机关枪,边说边流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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