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画面，那个求救
姿势与眼神，文向至今无法忘记。
若是时光倒流，文向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，将白英抱出来。但在当时，文向却选择
逃走。
就在他转身时，他听见白英绝望地“啊”
声。
与这
明恕问：“是龚国真？”
文向讶异道：“你已经知道？”
明恕看似平静，心中却早已涌起波涛，“龚国真为什
要这做？”
文向说：“
只能告诉你所见事实，还有这些年下来推测。”
七年前，6月14号。
文向领着明恕往前走，直到彻底离开狱警们视线，才道：“你们都以为白英是越狱，其实不是。”
“都？”明恕摇头，“如果相信白英真是越狱，就不会跟你走这远。”
文向挑起眉，与明恕视线短暂交锋，笑着摇摇头，“你不感到奇怪吗，个囚犯，为什和你说这多？”
明恕说：“这个世界上值得奇怪事太多。”
文向笑得更加开怀，不久那笑容却又渐渐僵硬，直至消失。
许为难神色，说这得跟上头打申请。
等黄小春打申请期间，明恕给沈寻打个电话。
不久，黄小春将两名犯人带到明恕面前。
“就他们俩。”黄小春说：“其余都出狱。”
两名犯人人叫文向，四十多岁，人叫刘立杆，三十多岁，罪名都是故意伤害。同监室人来来去去，当年与白英朝夕相处也就剩这两人。
按规定，部分犯人将进入三号车间劳作，劳作完毕后，返回监室。其间，本应在三号车间做工白英直没有出现。下工后，犯人们有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。文向在经过库房时，听到里面传出声细微响动，凑近看，发现几个货箱拼成床上躺着个人。
此人正是白英。
文向大惊。
响动是白英发出来，白英大约是被人下药，完全无法站起。
发现库房门口文向，白英费力伸出手，泪水不断从眼中涌出。
片刻，他转个身，眯眼看着远处高墙，“白英曾经向求助，但没有帮他。”
明恕平静道：“有人强行将白英从监狱带离，是吗？”
文向点头。
在他眼中，明恕看到内疚与懊悔。
“应该帮他，他不止次帮过。”文向紧捏住拳头，“但你知道，监狱这种地方，最不能得罪就是狱警。”
当着黄小春面，两人说些与白英有关事，无非是这人脾气好、勤快、讨人喜欢。
明恕听会儿，觉得文向眼神很有意思。
他仿佛用眼神在传达个讯息——知道你想知道东西，但暂时不能说。
明恕支开黄小春。
监狱处处是监控，但在里面待得久，自然知道哪里是可以说话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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