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多岁其实不算老,但乔应身上已经看不出什活力。
“你们是来找阿英吗?”乔应说:“早就说过,他不在这里。”
想也知道,白英犯下命案,以及越狱之后,警方肯定多次来到这逼仄裁
明恕说:“那你猜,龚国真将白英弄出去目是什?”
文向摇头,“猜不到,但绝对不是什好事。白英那种长相人,在们这儿老是被惦记,但龚国真有老婆,不至于像们这样只能找男泄火。去年上头又来查,说是龚国真被人给杀,当时就想,会不会是白英干,但又觉得,白英可能早就死。”
静历市,沐明街。
易飞在狭窄巷道里穿行,走在前面是派出所民警。
“那就是白英家,家里没什人。”民警指指个小店铺。
声相伴是阵脚步声。
文向连忙躲进死角,屏住呼吸。
不久,他看见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库房里出来。
是狱警龚国真。
这天晚上,监狱突然戒严,原因是有犯人越狱。后半夜,文向才知道,越狱犯人是白英。
这条街上都是老房子,临街店铺有在街面以上,有在街面以下,要想进入那些街面以下店铺,就得下四五步阶梯。
民警早就给易飞说清楚,白英刚到静历市时是个来路不清“黑户”,后来在这条街上落脚,成裁缝铺里工人,老板乔应是个老好人,曾有个与白英同龄儿子,但这儿子在白英来到静历市之前病死,乔应悲伤过度,硬是把白英当做自己儿子,后来还帮白英把户口给办下来,直到后来被判刑,白英户口都挂在裁缝铺里。
这些年大家都不兴穿裁缝铺衣服,乔应也老,就把铺子给关,独自住在铺子里。
“他脑子有些问题。”民警提醒道:“说话你别全部当真。”
易飞站在乔应面前,看着这位六十多岁老人。
“看得清清楚楚,以白英当时状态,根本不可能越狱。”文向声音有些发抖,“是龚国真,可能还有别什人,将他弄出去。”
听完文向讲述,明恕沉默好阵。
文向苦笑道:“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,个犯人不想越狱,却被个狱警弄出去,这太荒唐……当年们同监室人都被拉去调查,那些刑警特警轮流审问,也没说。不敢说,说也没用。”
明恕问:“那你为什愿意告诉?”
“明年就要出狱。”文向耸耸肩,“等出去,也许到死都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。但觉得,应该有人为白英主持公道。们都是犯人,这不假,但们认真接受改造,没想过越狱,白英好端端地服刑,被人给害,为什还得让他背着越狱这个罪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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