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经年累月，那些“人丹”被周可以吞噬之后
精血残余，更是这些冤魂萦绕不去怨念，他现在固然修为大增无可匹敌，但随着反噬发作
次次厉害，最终就会落得长明所说那个结局。
长明看见他狂乱嗜血眼神，也看见他隐藏在深处灵魂。
那个曾经胆怯内向，后来却偏执激烈灵魂。
“你当时……”
下巴剧痛，喉咙也被掐住，有些呼吸不畅，但长明仍是开口。
看在两人以往渊源，长明劝他回头是岸。
“现在能救你唯办法，就是散尽修为，从头开始，即使艰难重重，也比你现在条道走到黑好。”
“住口！当初若不是你藏私，
何至于要去练魔功！”
周可以双目尽赤，鲜红欲滴。
这是即将走火入魔表现。
说这番话时，周可以不忘仔细观察长明表情变化。
对方果然神色动，变得复杂。
周可以知道自己猜对
，但难免又浮起陈年旧怨，想道在老贼心里，其他人终究是比不上云未思。
想想自己当年战战兢兢，日夜苦练唯恐师父不悦，可九方长明非但没对自己高看眼，反而处处苛求，最后还因为他偷练魔功，将他痛骂顿逐出师门，周可以就忍不住又起杀心。
多好机会，这老贼近在咫尺，动辄抬掌可灭，百。
“觉得对你太严厉，但对所有徒弟视同仁，云未思和孙不苦在门下时，也从未，对他们有丝毫宽待，你资质不比他们突出，更应刻苦。按照为你铺好路走下去，你本可以成为流高手……”
“要不是流！”
周可以打断他，手上又用力些。
长明禁不住吃痛蹙眉。
“要是人上之人，独无二，超凡出众，云未思能做到，也能做到！九方长明，你跟装什
正道名门？那时你叛出佛道，不就是为入魔，你自己修魔功，修为大进，却敝帚自珍，不肯传授与！对你……”
他再也控制不住，把将长明摁在柱上，狠狠捏住他下巴，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捏碎。
两人面对面，鼻子几乎相贴，近得能让长明闻见他气息。
腥。
这是唯感觉。
弥漫着人血腥，铺天盖地，霎时灌满鼻腔。
从此心魔消除，说不定修为还能更进步。
长明只消看眼，就知道对方又动杀念。
练魔功者，必然被魔障影响心智，轻者容易动怒，重则性情大变。
譬如周可以这样性格原本就偏激人，修为越高，就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，以至于到必须吸食人丹来增进功力，压制癫狂地步。
“你现在这样下去，迟早会爆体而亡，就算有源源不尽人丹提供，你也无法完全吸收，因为那毕竟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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