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与王辅又说几句,马齐言道要先写折子上报情况,带着胤禩等人,暂时在平阳府衙后院住下。
“八阿哥,刚才何故……?”待屋内剩下两人,马齐迫不及待便问。
实际上,他对胤禩打断自己,微有不满,但对方年
徐泰赔笑道:“姐夫,这不是情非得已嘛,太子殿下那边,今年孝敬还没上交,就碰上这种天灾,若是咱们家里不留些底,怕到时候就要去喝西北风……”
噶尔图哼声:“你有多少家底,当不知道,你这样糊涂,居然拒不借粮,你知不知道这回上头来什人?”
徐泰心里咯噔声。“什人?难道是大阿哥?”
“有个深受皇上器重马齐,这倒也罢,坏就坏在他不是太子殿下人。”
徐泰松口气,笑道:“姐夫也太小心,这马齐就算再有能耐,能跟太子殿下作对?”
几人进后堂,又屏退闲杂人等,胤禩这才道:“刚才看大人面色,莫非是有什难言之隐?”
王辅听到这话,不由多看胤禩几眼,心想此人虽然还不及弱冠,却能同行前来,并且抢先说话,必是在这位钦差大人面前极受宠,便叹道:“这平阳府最大商家是荣泰丰,这荣泰丰幕后老板,叫徐泰,是本省巡抚噶大人妻舅。”
马齐道:“就算如此,也断没有倚仗关系而不借粮道理,这粮是朝廷要,给予银钱补贴也罢,先征借也罢,莫非他要对抗官府不成?”
王辅苦笑:“徐泰说,他不是不借,而且自家也受灾,粮仓都埋在地底下,实在没有余粮。”
“不至于吧,若是没有余粮,他个商号那多人,都吃什喝什?”站在胤禩身后惠善突然插口。
噶尔图看他眼,气还未消:“那个王辅来征粮,你就应该象征性拿些出去,多少也罢,起码做个样子,说颗都没有,谁信?不肯舍小利,哪来大利,你眼光就是太狭隘!”
徐泰见事情有转圜余地,忙笑道:“姐夫教训是,下次定注意,只是这次……”
噶尔图道:“这次借口公务缠身,先行回来,王辅那边要是来人,还可拖上拖,钦差要是来,必然也会先到太原府来,这边你就无需担心,但是你在平阳,功夫还得给做足。”
“姐夫意思是?”
“这样吧……”
王辅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所以下官觉得事有蹊跷,但是没有证据,又不能去抄他家,今日出去逛圈,也没找到好法子,这不回头就碰见钦差大人。”
马齐扬眉欲言,却随即被胤禩个眼色阻住。
“糊涂!”茶盏摔至地上,发出碎裂声音。
个略显富态中年人站在旁边,嗫嚅道:“姐夫……”
噶尔图阴沉着脸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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