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颔首:“洗耳恭听。”
旁人也都竖起耳朵,想听听这位俊美青年能作出什惊天地
士子听就知道这是含蓄地说自己诗作平庸无奇,别说角逐前三,能否进前十都悬,他心里有些颓丧,却不敢造次,忙客客气气拱手坐下,将场子让给后来者。
作诗写赋这种事,真要看几分天赋,若是那些辞藻华丽堆砌,人人多背几本书,纵是学不到神,也能写出点形,唯独令人拍案叫好作品,可遇不可求,魏晋以来,也不过出三曹与谢灵运等寥寥几人。
便是在这样盛会中,有人越众而出,声音传入每个与会者耳中。
“某不才,对余音琴见倾心,也有诗作奉上,若是符合崔翁提出条件,还请崔翁不要吝啬才是。”
说话之人正是凤霄,许多人只觉眼前亮,对方那张脸如凤凰清鸣跃入画面,登时春光明媚,满园灿烂。
去见见,询问点与生母有关事情,也很正常。
凤霄松开手,像打发小猫小狗似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,本座也要去展诗才。”
崔不去对他这句话很是怀疑,还看他好会儿,才转身离去。
凤霄摇着扇子,笑吟吟走向人群聚集处。
“五月榴花艳色燃……”
崔咏微微皱眉。
他刚才看见崔不去过去与新郡守说话,又不能硬拦,只能让崔大郎过去看着,若对方说什不该说,死拖活拽也要把人堵嘴拖下去,大不事后再向郡守告罪,却没想到刚防崔不去那边,凤霄又冒出来。
单凭他们二人,什也做不,哪怕当着众人面将往事揭出来,崔咏也自有法子对付,可反倒是这样循规蹈矩,才让崔咏觉得难以控制。
人人都对美人格外宽容,曾任御伯中大夫白发老者也未能免俗,便玩笑道:“这位小友若真有惊艳之作,便是崔翁吝啬,也会将琴抢过来赠与你。”
凤霄笑吟吟道:“那便多谢,作是首五绝。”
名白衣黑带年轻士子正在高声吟咏,旁边有人奋笔疾书,将众人诗词歌赋记下。
被推举出来点评是几位本地名士,其中位老者更曾官拜前朝御伯中大夫,乃北方文坛领袖之。
虽以榴花为名,诗词歌赋却不限于榴花,才俊荟萃,佳肴美味,无不可为题,若有人非要别出心裁,写点哀怨凄婉绝句律诗也未尝不可,只要足够出众,就不愁没法举成名。
众人使出浑身解数,绞尽脑汁苦思冥想,也有早就将大作写好,熟诵于心,只为今日能得名士青眼,若果那些已经有诗名在外,自然更要表现出色,才不负厚望。
那年轻士子念完自己诗,略带期待紧张等着前辈点评,几名老者也不落人面子,只笑道:“清丽可人,堪称中上之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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