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琼随从不住磕头,哭着摇头说不知道。
崇安帝要发怒骂随从糊涂,随从边哭边磕头:“郁小王爷平日就总有异于常人之举,今日也不知是怎气不顺,但……就算真有什不如意,拿小人撒气就好,怎能推殿下呢?都怪小人未能护及殿下……”
崇安帝想起郁赦平日种种荒诞之举,迟疑片刻,不再责问随从,又命人去看宣琼。
宣琼侍从抹把冷汗,稍稍宽心,庆幸郁赦以前做过不少荒唐事,崇安帝每每高高抬起轻轻放下,过后为周全郁王府面子和保全郁赦名声,都不许人彻查,更不真人深究,如此……大约就能把宣琼落水前说那些话含糊过去。
钟宛立在旁,侧头看向那个随从,心横,沉声问道:“到底是郁小王爷无故发狂,还是你侍奉不周,引诱五殿下去水边?或者……就是你将五殿下推入水中?”
钟宛觉得自己当真是流年不利。
好不容易得面圣机会,没等他替宣瑞请辞,外面突然有人来传:五皇子宣琼落水。
钟宛心中惊,突然想起这些天流言——皇子们命犯黄泉水。
崇安帝脸色骤然就变,顾不得钟宛,厉声道:“跟着宣琼人呢?!怎让他掉下去?宣琼现在如何?!”
前来通报侍卫担不起这大罪责,叩头道:“跟着五殿下人和池畔巡守侍卫现已全部扣下,到底如何还要细审,五殿下如今被送到千秋殿中,郁妃娘娘和太医都已经过去。”
崇安帝怔,这才想起钟宛还在这。
钟宛跪下,“五殿下如今昏迷不醒,下面还不知会是什情形,事关皇子性命,许还关系着之前三殿下溺水之事,烦请皇上彻查。”
崇安帝沉默片刻,问老太监,“琼儿如何?”
老太监摇摇头,满脸愁苦:“救是救回来,但还昏迷不醒呢,郁妃娘娘险些哭死过去,正闹着……让郁小王爷抵命呢。”
崇安帝揉揉眉心,半晌道:“子宥大约还
崇安帝心急如焚,命人去看宣琼,又让人将宣琼随从带来。
钟宛这会儿本该退下,但他实在想知道宣琼那个讨人厌东西死没死,犹豫片刻,言不发立在旁,当没自己这个人。
不多时,宣琼随从被带上来,那随从自腰以下全被湖水浸湿,还没来得及换,这会儿被冻不住发抖,说话都不甚利索。
不等崇安帝发问,随从口齿不清将方才事避重就轻交代下,他不提宣琼说什,只说宣琼候在殿外许久,冻腿麻,就往碧波池那边走走,从观景亭下来时候,正好遇见郁赦,没说两句话,就被神情有异郁赦推进湖水里。
崇安帝听说郁赦,脸色更差,“子宥好好,推宣琼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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