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走到玄关换鞋,从兜里掏出考试证,觉得还是装包里稳妥点,他拉开拉链,抬头看见挂钩上摩托车钥匙。
大门关上,梁承喝完牛奶帮王芮之收拾餐桌。他本来要去看小乐,现在争吵平息也没必要。
乔苑林下午回来,他可以睡觉再出门。
梁承经过玄关不经意地瞥,停下来,挂钩上车钥匙光秃秃,绑在扣环上平安结不见。
他走过去,平安结没找到,捡起落在鞋柜上考试证。
“再搭理你!他妈是王八蛋!”
乔苑林埋头吃包子,汤汁油滑,没夹住掉进芝麻糊里。梁承嚼着片烤过头吐司,微苦,越嚼越没胃口。
王芮之强行找话聊,说:“小梁,别仗着年轻,觉定要睡足。”
梁承:“嗯。”
“都忙什呢?”王芮之问。
你换换口味。”王芮之放好筷子,“喝牛奶还是芝麻糊?”
乔苑林都想喝,说:“把牛奶兑芝麻糊里。”
“幺蛾子,小心又吐。”王芮之给他盛芝麻糊,边往楼梯上瞧。她天刚明就起来,没见梁承出门。
桌上三双筷子,乔苑林懂,老太太这是摆桌讲和酒。他假装不知道,掰开个鲜肉包细细咀嚼。
后巷又在大声吵骂,没会儿,梁承从楼上下来,黑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,他不准备出门时候经常穿这身。
这个糊涂蛋,被嘱咐过还能忘。梁承打给乔苑林,不出意外地没人接,挂断再打,还是不接,估计铁心要跟他绝交。
梁承让王芮之来打,照样打不通,王芮之说:“这孩子,可怎办哪?”
考试证上有考试地址,在市中心个会展厅,出租车打个来回肯定堵在半路。梁承摁灭手机,摘下车钥匙和头盔出门。
出租车驶上宽阔明康大
乔苑林抬起头,冲老太太蹙眉示意她不要问。可王芮之没看见,他把碗推,插话道:“姥姥,剩下不喝。”
几乎同时,梁承回答:“收二手黄金。”
王芮之有些惊讶,却不好详细追问,转头接乔苑林腔,说:“饱吗?”
“嗯。”乔苑林擦擦嘴,“考试去,下午回来。”
王芮之叮嘱道:“检查下证件带齐没有,路上当心车,别买小地摊东西吃。”
王芮之立刻道:“小梁,过来吃早饭。”
梁承说:“不用。”
“你后半夜才回家,不饿吗?”王芮之实在受够这两个冷战小年轻,只得倚老卖老,“多少吃点,忙活这桌可不能浪费。”
那桌早饭丰盛得令人不好意思无视,梁承最终没拂王芮之意,走过去坐下。
吵架声歇斯底里地进入高潮,能想象出当事人脸红气粗模样,结尾掷地有声,高亢得分辨不出男女,只听吼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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