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什恶趣味啊……而且他不是你学生吗?”
雁回“嗯”声,吸口烟,慢慢吐出灰蓝色烟雾,说:“他跟别学生不样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脑子。”雁回轻笑,“有点傻。”
不是开玩笑话,也不是对于智力贬低,雁回确确觉得,池烈有点“傻”。比起那些品学兼优好孩子,池烈行事作风显得格格不入;而比起那些四六不通坏学生,他随心所欲同时却又有所顾忌。
……
灯光迷离,音乐喧嚣。
“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,还不走?”Zac擦干净最后支酒杯,抬起头看到雁回仍坐在吧台前,对着手机屏幕轻笑。见他半晌都顾着手机没搭理自己,Zac识趣地忙活自己手头上事。
“回去也睡不着。”终于开口回应之前问题。
“你那个小男朋友呢,今天不跟你来?”
,刚下班回家池裕林进来,他把盘洗干净切成块状苹果放在桌角。
池烈懒得抬起眼皮,上下嘴唇微微张合,用没什力气声音道:“出去。”
池裕林脸上仍堆满和蔼可掬笑容,似乎全然不介意池烈冷漠态度。见儿子在思考着功课,他不好意思打扰,指着那盘苹果说句“早点吃”就连忙退出去。
门关,池烈松口气,把手机从垫子底下抽出来,看到对方发来条语音。
心脏忽然“咯噔”下。
于是观察池烈各种反应,就是雁回最近发现项新乐趣。
“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对小孩捉弄上,”,Zac摇摇头,叹气道,“怪不得你会被他打。”
雁回若无其事地笑笑。
“你还美上,当夸你呢
随口提出疑惑令雁回夹烟手指顿,接着脸上绽放出讶然笑容。
“小男朋友?你可饶吧。”雁回语气无奈道,眉眼舒展地冲他扬扬自己手机屏幕,“叫他小处男还差不多。”
顺着屏幕望过去,是个内容消息充满感叹号微信聊天框,仔细看全都是“傻`逼雁回`操`你妈”“你他妈脑子有病吗”“明天别让在学校看见你,他妈见你次打次”。光是看这些脏话遍布文字,就能想象出对面人如何咆哮。
“你头像看起来像是被盗号。”
“临时换,逗逗他。”
没等点开就先下意识联想出对方音色,大概是像头像上照片样软糯糯甜吧,那内容难道是……池烈及时止住自己浮想联翩念头,喉结上下滚动着,拇指点开那条语音——
没有听到任何甜度。
没有听到猜想中内容。
甚至,没有听到女孩子声音。
那是完完全全属于男人音色,而调子却故意缠绵暧昧地对他说:“那就不打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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