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憋在胸前,池烈本想临走前再发作,然而接下来又听到雁回在自己背后轻轻嘱咐句:“多穿点儿,最近很冷。”
胸前那口气不受自己控制地消散,连僵硬肩膀骨架也软下来。池烈握着门把手,力道不稳地晃下,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。等走出十来步后,手掌慢慢变得冰凉。
艺术楼几乎没什人,偶尔才会有几间教室传来练歌声音。楼道里极
池烈心里沉,脸色严肃起来道:“不可能。”
“你很熟?”
如果严格而论,肯定没有熟到称兄道弟地步,但在学校好歹也算得上朋友。于是池烈还是斩钉截铁说:“他那弱鸡似小身板,哪可能做这种事,不怕被人打死。”
雁回没回应他结论,思忖片刻后说:“虽然作为班主任应当解决这种事,但觉得出面不太好,你替去解情况吧。”
“啊?”池烈没想到雁回能这顺理成章地把麻烦事丢给他,“又不是给你打杂,凭什啊?”
谁?”池烈心头簇起无名小火苗,“你既然知道,还浪费这多时间。”
“因为好奇——”
“好奇什反应,是吧?”这次池烈早有预料般,挑眉瞪眼地先步说出雁回想讲话。见雁回脸上泛出惊讶神色,池烈更是抓住处在上风气焰,继续用不屑顾腔调“嘁”声,说:“早就猜到你找没安好心,也没个新鲜理由。”
音美办公室其他老师早就下班离开,只有雁回在屋子里,池烈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。
雁回动不动地坐在原处,听池烈话后,他若有所思地点下头,“嗯,那换个理由。”
“你不是纪律委员吗?”雁回反问他,“违反校规校纪事,难道不归你管?”
要不是突然提起,池烈都忘自己还有这个职位,“这不也是你强行塞给!”
“那你不也是愉快地接受,小雷锋?”
又是故意拖腔拉调语调,轻而易举触及到池烈雷区。
“没什事,你走吧。”在池烈出口成脏之前,雁回先打发他。
他用那双明净如溪眼睛望着池烈,神色自若道:“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[二]
那表情太过平常,语气极其自然,像是句普通问候那简单,让池烈时间都没能正常反应接下这个话茬。等他回味过那层含义以后,雁回已经低头重新忙自己事。
池烈安慰自己定是想多,雁回刚刚只是随口提,不至于连他说句话都要敏感。
“偷东西就是班里人,查下他家庭情况,还算是可以,应该不存在贫困情况。”雁回翻翻手里厚重蓝皮册子,然后合上放置到旁,抬头对池烈说:“叫常绵,你认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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