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教授却是等不及,硬拖着他走几步,道:“师兄们先去文物局吧,什事儿等找到那几方墨咱们慢慢说。都看好,里面有块很可能是嘉庆御墨,师兄你不是最擅长画花鸟图?等找到那方墨就送给你!”
曾老忙道:“不不不,这次定不要你墨!梁泉你慢点走,说就是跟墨有关事儿,那个你定要冷静啊……”
两老正在这边拉拉扯扯,蒋东升却是等不住找来,他手里还提着个油皮纸包裹好小包,四四方方跟提包桃酥饼似。来到凉亭这边就看到两位老人争得面红耳赤,戴着厚重眼镜那位老先生脸受害者表情,指着曾老控诉道:“曾师兄你怎能这样?你全都收集走,有没有想过别人感受!说这年到头块墨也买不到,原来都被你抢走!”
曾老不服气,“什叫全拿走,不是留下几块!”
夏教授更气愤,“呸!你没买那几块不是赝品就是捂坏,化开墨都臭!”
墨,画比别人更黑,就给戴上这样高帽子……”
曾老已经笑直不起腰来,好半天才忍住安抚他,“咳,这说人不懂,这是表现手法而已。你记住,下次不要用那好墨。”
这句却是提醒夏教授,他立刻站起来惊慌道:“坏!忘墨!!”
曾老也被他吓跳,“怎?什墨?”
夏教授急急忙忙就要推车走,“曾师兄你不知道,前段时间瞧上几块嘉庆贡墨,好不容易找到上好古墨啊,这连攒带借总算凑齐外汇券,可是眨眼就被人抢走,不行,这次定要夺回来!买东西还有个先来后到,这也太欺负人……”
曾老支支吾吾想不出什话反驳,索性抬眼去瞧凉亭外株垂柳,似乎头回瞧见柳树叶子是绿,看那叫个专注
曾老也站起身来,“谁抢走,走走,也同你起说理去。”
“谁知道呢!就大概问下,好像是个经常去文物局人,这段时间也找古墨,哦,还找些米芾书画什。听说年纪也不小,带着拐棍,经常坐小汽车来……”
曾老住脚步,他怎越听越觉得这个人像自己呢?他这边咳声,刚想喊住夏教授,老教授却是愤愤难平,把旧自行车车锁链子都缠在手臂上,副要跟人拼命架势,“曾师兄那人不是第次抢古墨,你说那位先生把年纪还到处抢人东西,真是不知羞啊!”
曾老脸尴尬,他觉得那人可能就是自己,他这段时间可是搜集不少古墨,夏阳那四合院里都单独另开间通风避光房间来存放呢!
曾老拉住他,道:“咳,梁泉啊,你听说几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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