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老笑笑，也没反驳，在他心里蒋东升和夏阳
样，都是他疼爱
外孙。
夏教授却是上下认真打量起来，脸感慨道：“唉，师兄你还记得
，当年你不是说假如咱们有
儿女，就许着做个儿女亲家，
当年还直等呢，家小子直以为他有个媳妇姓曾……”
曾老想起当年女儿亲事脸色有些微妙，嘴角抽好几下才道：“本来也没想让女儿那早成家，谁知道会遇上……”老头忍好几下，才把到嘴边土匪二字咽下去，叹口气道，“罢罢，反正现在大家也过都好。对，找那户亲家也姓夏，倒是跟你是本家，呵呵！”
夏教授果然高兴起来，“师兄你果然没忘记们当年约定啊！”
蒋东升在边听眼睛都眯起来，他觉得要是夏国强听到两位老人这说心里肯定得有些想法，哪个男人听见自己老丈人把自己媳妇许成童养媳也不乐意啊。
认真。
夏教授气得跳脚，“曾师兄你又这样！又这样！当年跟苏师兄他们争古书图鉴也是这样，跟抢古墨你还这样！你当有苏师兄那好脾气？没门，你得让几块墨才成！”
曾老从善如流道：“没问题，今天这几块嘉庆贡墨都给你。”
夏教授没那好哄，他几乎每次都是和曾老前后脚发现宝贝，对他收藏也有数，当即举起四根手指，“不成！至少四套乾隆贡……御墨！”想起被曾老抢走那多好东西，老头硬生生把墨升个等级。
曾老又抬头去看垂柳，觉得那株柳树叶子长得真好看。
夏教授又道：“师兄要不这样，咱们儿女亲家没做成，终归是有些可惜，这边个孙子个外孙女，长得都精神漂亮，你挑个！”老头拍着胸口，说很大方，“也不知道你有几个外孙
蒋东升在旁边听几句就听明白，他之前也让马三帮着找古墨，据说就是跟着位美院老教授才找到那许多，老教授眼光好，他看中基本上都是真品，只要跟在他后边掏钱买下准没错。他记得马三还提句，这美院老教授喜欢砍价，每回装着嫌贵走，回头就找不到那几方古墨——那肯定找不到，都让马三给划拉到曾老那间收藏室里去！
蒋
东升摸下鼻子，瞧着夏教授那气急败坏模样忍不住想笑，咳下，忙上前道：“姥爷，这是今天找到那几块嘉庆墨，跟以前样，里面拿宣纸包好几层，您看看？”
曾老大手挥，爽快道：“不看啦，都送给你夏爷爷！”
夏教授已经自己伸手去接，捧地那叫个小心翼翼，脸悻悻道：“本来就该让回！”他把鼻梁上快滑下来眼镜往上推几下，又抬头去看蒋东升，惊讶道：“这是你外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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