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还在安平那儿,没说什时候回来。”
真
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,大口地喘着粗气,锐利目光扫过朝他杀来敌人,鲜血和泥水在他脚下合流。那瞬间,无数刀剑寒光再他脸上闪过,他暗自咬牙,忽然矮身躲过攻击,而后绣春刀横档在前,锋利刀刃朝外,瞬间拦至敌人腰腹。
“啊——”他怒吼着大步向前,于生死存亡之间爆发出巨大力量,硬生生地用刀刃将面前三个敌人推出数步,而后用力抽刀。
三个黑衣人捂着自己血流不止肚子,眼神惊恐地倒在地上。
许白握紧绣春刀,目光冷冽如杀神——让你们挡着去见傅先生,浪里泥鳅也不是好惹。
“好!卡!”樊导声音再度从雨幕外传来,“许白你休息下,马上再补拍几条特写!”
许白自认为是个特别沉得住气人,像武侠小说里大侠样,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。但是看到傅西棠发来信息后,他就不淡定,更操蛋是他忘记今晚还有夜戏。
作为个敬业演员,许白只好暂时把傅先生抛到脑后,专心拍戏。
今夜武戏居多,而且是场雨夜截杀戏。
午夜空旷大街上,乌云遮住明月,寒冷夜雨谋杀夏花。打更更夫被困杨柳亭,而男主角秦非怒闯鬼门关。
在这场戏里,秦非同胞弟弟阮玉心正在高门深深宅院里,水袖甩,低眸浅唱。看那玲珑身段,螓首蛾眉,恰似如花美眷。
许白松口气,休息档口他捧着姜茶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,小声问姜生:“傅先生来没?”
姜生摇头:“还没见着人呢,许哥你手机上也没有收到什信息。”
闻言,许白嘴顿时就瘪起来。因为要补拍所以他不能换衣服,全身上下湿答答,头发上还在滴水,坐在地上捧着杯水看起来特别可怜。
姜生时都忘平日里浪里白条是个怎样人,蹲下来安慰道:“飞机飞过来都要十几个小时呢。”
“阿烟呢?”许白又问。
当然,秦非和阮玉心扮演者都是许白,阮玉心戏还没有拍。但在秦非心里,这时候那场戏已经上演。
“雨再大点儿!是怕交不起水费吗?!”樊导声音透过大喇叭钻入雨幕,没过会儿,头顶雨就变得更大。
许白全身都已经湿透,好在他是条水蛇,比起其他演员来,还没有那难受。他体力也异于常人,虽然不是什铜皮铁骨,该流血还是会流血,可抗打击能力非常强,再苦再累也扛得住。
樊导作为个知情妖怪导演,乐呵呵地把许白翻来覆去地折腾,看得其他人都要以为两人有仇。
这场雨中打戏直拍到晚上十点,还没拍完,而浪里白条已经变成条泥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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